第 13 节 妹妹的花裙子（3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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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就开心了那么一小会儿。
回到家，她依旧是心有余悸。
她瞧着她的花裙子，委委屈屈地哭着说：「哥哥给我买的花裙子，破了，脏了。」
我一面用碘伏给她擦拭着伤口，一面安慰着她。
「花裙子破了、脏了，不要紧，哥哥还会给你买新的。
「不过……」
我欲言又止，然然诧异地瞧着我的表情，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笑笑说：「不过，花裙子不可以穿到外面去。」
然然懵懂地问：「为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说：「因为然然穿花裙子的模样太漂亮了，哥哥舍不得让别人看，然然的花裙子只穿给哥哥一个人看，好不好？」
她虽不懂，但仍旧听话地点了点头。
夜里，她似乎还未从白天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我哄了她很久才睡着。
我一面清洗着花裙子，一面思考着我该如何杜绝今天这样的事。
这些年，我白天当环卫工人，连带着捡垃圾、收废品。夜里等着然然睡着了，我在网络上给各大刷题的网站做一些题，挣点外快。
勤劳一点，一个月挣的比这楼里的上班族多多了。
可惜，太苦着然然了。
她离不开人。
我只能干什么都带着她。
风吹日晒，活得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而我，那么多的债务压在身上，我也实在没有精力去想别的。
如今，是时候好好地琢磨着我们的未来了。
次日，我该上班了。
其实，我已经提辞职了，但管事的说还没有找到人接替，让我坚持昨晚这个月。
我还如往常一样叫醒然然，想让她跟我一起去大街上。
但我也看得出来，她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所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哥哥，我好困，我要睡觉觉。」
「可哥哥要去上班了。」
她「嗯」了一声，却依旧倒在床上。
平常如果我有紧急的事儿，而她又不能出门的话，我会把她锁在家里。
所以，我也没太在意。
我把儿童手表戴在她的手腕嘱咐说：「那你在家里乖乖睡觉，哥哥很快就回来，有事就给哥哥打电话，我马上回来。」
她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我们的住所是一栋老楼的天台，都算不得正经房子，但房租便宜，还有大块的空地让我整理捡回来的垃圾。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里改成家的样子。
没有墙的地方，我用不锈钢焊了起来。
屋顶用了防雨棚，其他的地方用纸盒子包了起来，勉强可以住人，就是冬天冷，夏天热。
幸亏此时是 4 月，不冷不热，住得还蛮舒服的。
我出门时，把然然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吃的、喝的、玩的，都放在她的枕边。
可我总是不放心，除了门上自带的锁，我又加了一把链锁。
除了担心然然乱跑出去，我更担心会有人误入天台。
不过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来这里。
我想着尽快扫完回来。
我宽慰自己没什么好担心，可心中却莫名地不踏实。
回家上楼时，我都是一步跨三五个台阶的。
可当我发现天台的门被打开了时，我的不安感就更强烈了。
不过，我宽慰自己，这个门物业是有钥匙，他们可能有特殊情况，要上来看看。
可实质上，我的心已经在狂跳了。
我高声喊着：「然然。」
可没人回答我。
我又宽慰自己她可能还没有醒，然而，当我到了家门口，看见锁跟链锁都被破坏了，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我只能想着然然不想一个人在家，自己弄坏了锁，跑了出去。
然而，我很清楚，绝无此种可能。
走进家门的那几步，我感觉太沉重了，每走一步就好似能带动着大楼颤抖一下。
我扯开帘子，终于看到了然然。
她蜷缩在她小床的一角，垂着头，双手仿佛在撕扯着什么。
她喃喃地说：「我不穿花裙子，哥哥说，花裙子只能穿给哥哥看。」
而那条花裙子此刻就套在她的身上，但已经被人撕碎了。
然然的头发凌乱着，嘴唇上还带着血，脖颈上，满是红痕。
我不敢看。
每看一眼，就好似被凌迟一般。
「不要，不要……」
恍惚之间，然然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她头也不抬地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滚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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