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换嫁（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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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受伤了。右肩头留下一个血窟窿。

却为了安抚军心，隐瞒了伤情，又将大部分草药分给了军中将士。但是因着这几日大雪封山，朝廷那边的粮草因为大雪迟迟未到，已经有捉襟见肘的趋势。

我用随行带来的金疮药帮萧长彻包扎好伤口，起身对他说道：「军中的粮草和医药，可还够撑多久？」

「最多半月。」

听见这个消息，我倒长舒一口气：「妾身在京中有些铺子，塞北冬日严寒，嫁来后不久便让人着手准备些粮草医药，以备不时之需。前几日大雪封山，拖延了几日，侯爷放心不出十日，就可以送到。虽不多，却也可以救急，等到朝廷军饷送到。」

萧长彻眼中情绪复杂，有些事情也应该说开了。

我迎着他的目光站直了身不卑不亢说道：「妾身知道侯爷顾及许多，便借今日敞开了说。我既已经嫁到塞北，京中如何已经与我无关。

「我是太后一道懿旨赐过来的，却也是侯爷的正妻，是塞北萧家的侯夫人。我虽不上朝堂，却也知道萧家于塞北和大魏重要性。于公于私，妾身都会竭尽全力，保全侯爷，保全塞北。」

那天之后，我与萧长彻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时不时回府看看，或是有时候军务繁忙，托副将送回来一些脂膏狐裘等。

紫英姑姑看了有时候说，侯爷终于开窍了，上心了。

我看着那些东西，总会想到那天我与萧长彻的对话

外面的雪停了，我与萧长彻出去走了走。萧长彻一路搀着我，一路巡视过去，直至站在城墙上，萧长彻说道：「多谢你，听方青烈说，你是一步一步踏雪走过来的，辛苦你了。」

「侯爷不必客气，我与侯爷既已成亲便是一家人一条心。」

远处隆起的山脉隔断了大魏和北狄，也隔断了塞北和望京。

萧长彻告诉我，塞北的粮草其实前一次就出过问题，好好的稻米里混了发霉的。十石里面有一半都有问题，然而军心不能乱，又不能告诉将士们，上报朝廷的奏折迟迟没有回应。

「许多将士都是塞北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日后也要埋在这里。塞北的风沙暴雪不足以让人畏惧。」萧长彻说。

天边的红日冉冉升起，映在我与萧长彻脸上，心里接了他未说完的半句：可是人心会。

「将士可以死于刀枪，却不可死于阴谋算计。侯爷且放心，妾身一定拼尽全力辅助侯爷。」

7.

因着有我中间接济，萧家军困境已解，待到北狄侵犯之时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夺北狄三座城池。哲云告诉我之时，我松了一口气，算是避免了上辈子的不幸。

萧长彻当晚把军中妥当之后便回来了。紫英姑姑高兴晚膳准备了一桌子。我与他小酌了两杯。

萧长彻脸颊微红，眼里闪着光，看向我的眼神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生硬。声音里带着笑意对我说：「我没想到，你能有如此格局和眼界，不像是一个常年待字闺中的女子。」

「国家战事当前，不分男女，所做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回想起上辈子种种苦痛，这辈子所做不过是让自己好好活着，亲眼看着仇人自食恶果。我也不算骗了萧长彻。

红烛摇晃，两人的目光皆有些迷离，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萧长彻将我抱到床上，我求他慢点，他却驴头不对马嘴地一个劲然后我喊他：「阿彻」

等我喊了，确实更疯狂地索取，红浪翻滚，天将明才停下。

塞北算是清静了一阵子，军务难得少了些。几个月难得见一面的萧长彻，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与我黏在一起。

我坐窗前绣花看书，他便在园中红梅树便舞剑，英姿飒爽。或者日头好了，带着我去草坪旷野遛马，而后回府时去东街铺子里买点玉乳糕。

街上人人称赞萧侯夫妻感情甚好，伉俪情深。又过了两三个月，塞北迎来了春天，总算有些暖意。

我却犯了春困，整日怏怏的，萧长彻心中不安请了郎中来看，这才查出我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紫英姑姑和老管家高兴地去立马去祠堂上了香，说要去禀告老侯爷和侯夫人，为我和孩子求庇佑。

萧长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手足无措，我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坏笑道：「战无不胜的小侯爷，倒是被这个小东西吓到了。」

「没有，我很开心。萧府许久没有这般喜事了。」

这个消息连同萧长彻的捷报一起传回了京城。于是一道圣旨召萧长彻回京述职，又提及太后思念，让我回京陪伴太后。

萧长彻不太情愿让我回去，因为孕初我的反映实在太大，他不放心。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相信你会照顾好我和崽子的。」

我当然要回去，京城酒楼传来消息，说燕明瑶嫁过去之后不久便跑回家说要回去，却被燕父狠狠训斥了一顿。

后来又回家哭诉了几回，听说身上都是淤青伤痕，被沈家接走之后便不再露面了。

燕父在京中平步青云，深得皇帝信赖，已经不再需要乔家的帮衬，纳了那个歌女为贵妾。

乔夫人原本心疼爱女去闹了两次，被太后和燕父训斥之后便转头将矛头对准了歌女。

我要回京，把这浑水搅得更混。

8.

回京的路途本就遥远，来时走了两三月，回去的时候我孕吐严重，病了一阵儿，萧长彻顾及舟车劳顿，一路走的很慢，入京之时已是初夏。

我恍然发觉，我已经离开京城一年了。

当天萧长彻入宫面圣述职，皇帝为他设宴接风洗尘，我也随同入宫拜见太后。陛下念及我一年未回门，便将燕家和燕明瑶一同召入宫中。

我再一次见到了燕明瑶，她依旧穿着当年那套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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