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莫跳诛仙台（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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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祁夜在原地僵了一瞬。

他眼中含泪地上前拥住洛川仙子。

「莫欢，是你吗？」

诛仙台的闹剧最终以传说中的莫欢神女出现画上了句号。

祁夜神君拥着洛川，诉说着几百年埋藏于心的爱意，动情时甚至掉下泪来。

是么，洛川，就是莫欢？

我看着远处相拥的两人，心中疑惑。

对上洛川的眼时，她满脸不安地推开祁夜，命人把我送去治疗。

上神们议论纷纷。

「小小洒扫仙官，竟能得神女青眼，真是天大的福气，难怪她能伤得了祁夜神君，定是神女为她输送了神力。」

「祁夜神君一直说能感应到神女的气息，原以为是他思念入骨的幻觉，没想到神女居然真的还在。」

「诛仙台常年阴冷，无人走动，神女待在这种地方真是受苦了。」

我听着外面的议论，一口闷下苦药。

「什么守着你，他都找了几百个替身了！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洛川，不，应该说是莫欢神女，她坐在我身边，紧张地查看我的伤势。

她听了我的话，有些苦涩地笑了。

「我知道的。轻寒，你以后，万万要离他远些。」

莫欢眼中的悲伤浓得淹成雪，她似乎并不开心。

我有些奇怪。

传闻中莫欢神女与祁夜相爱千年，最后在魔族大战中，为救祁夜身殒。

怎么她似乎根本不想再与祁夜重逢？

我刚想问，那边祁夜就在门口求见。

莫欢置若罔闻，只轻轻抚上我的脸。

她冰凉的指尖从我眉间点过，慢慢滑到我的耳后。

「还疼吗？」

我不在乎地摸了摸这道长疤。

「早不疼了！能活着就行，你别挂念这个了。」

当初洛川为了救我，只能割开我的脸放掉毒血，因而一直对我心怀愧疚。

可我从来冷心冷情，五百年来，我连她的来历、身份都没问过，只默认她是诛仙台的仙子。

既然是神女，为何要蜗居在这诛仙台呢？

我想开口，却在瞥见她眉间的凄怆时，把话咽了下去。

应是有什么苦衷吧。

莫欢看着我，似乎要牢牢记住我的脸，她走之前朝我笑了下。

我只朝她挥挥手，催她赶紧回去当神女，别再为了我窝在诛仙台这种阴森地方。

自那之后，我和她的人生便再无交集。

从那以后，我继续在诛仙台洒扫，莫欢只存在在别人的嘴里。

偶尔能听到她和祁夜闹脾气的消息。

仙界冰冷无趣，也只有神君、神女的八卦能传出花来。

有仙官借此跟我攀交情，打听我和神女的关系，被我一扫帚扫了出去。

许是丢了面子，转头他就以伤害同僚的名义将我告了出去。

被仙兵们拖出诛仙台时，莫欢来了。

她披着长长的羽衣，眼角眉梢尽是贵气。

从前成日里哭哭啼啼的小仙子，如今成了举手投足威赫逼人的神女，我不禁有些替她开心。

那仙官见了莫欢，忙跪下请罪，却还是添油加醋地说我打伤了他，甚至还搬出神君。

「神女若想包庇，那我只好请神君来分辨了。」

真是笑话，一把破扫把还能伤得了人？

我无惧无畏地瞪了他一眼，头顶传来莫欢冷漠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便罚三鞭。」

虽从没想过靠她求情，可我也没想到，她竟会加重给我的刑罚。

仙界伤人顶多关个两天，仙鞭可是用来治重罪的。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莫欢，她小鹿般的眼里古井无波，宛若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洛川……」

我下意识喊出她原来的名字，莫欢抬起的脚步一顿，破旧的莲鞋上还留着我学着缝起的补丁。

诛仙台日子清苦，她为了给我买药采药，连鞋子破了都舍不得换。

我便学着人间的法子给她绣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惹得她又哭了一场。

「轻寒，你的手，不应该拿来做这些。」

可当初握着我的手掉眼泪的人，如今穿着我补的鞋子，狠狠地踩在我的手上。

「敢对神女不敬，拖下去立刻行刑！」

莫欢身边的神官很有眼色地下令，几个仙兵将我拖了下去。

那鞋子上的小兔子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转过了身。

三下仙鞭将我打得皮开肉绽，我一声都没哼。

我本就是从忘川捞上来的死人，忘川之水酸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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