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笼中雀（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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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本，对我说：

「他招认之后情绪一直都很激动，我们也调查过，他的儿子确实在案发前一星期跳楼自杀了，您看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铁链被他挣扎着当啷作响，他见到我，情绪更加激动。

他骂我吃人血馒头，会跟梁胜明一样不得好死。

审讯员拍桌子大声警告，罗警官有些尴尬。

「依法处置吧。」

「好的梁先生。」

他说的确实没错，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梁胜明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血汗换来的，我虽然讨厌他，却也像他，我有他身上的劣根性，是跟他一样的恶人。

出了警察局，司机开好车门候着，我向罗警官表示谢意，上了车。

路上，庄瑾问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我揉着眉心的手一愣：「知道什么？」

「我教唆他去破坏刹车装置，导致梁胜明死亡。所以你才一再试探我，问我同伙之类的问题。」

我没想到庄瑾直接了当承认，但事已至此，承不承认也没关系了。

我笑了笑：「我说过，那座庄园藏不住秘密。」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庄瑾说，「既然你知道梁胜明的死与我有关……我想不到你不告发我的理由。」

我靠在座背上，头往后仰。

「为什么。」

我侧过头，灯影闪过间，我的脸影影绰绰。

「你说得都对，只有一部分猜错了。」

我说：「我问你同伙的问题，不是关心你跟那名男佣，而是关心我和你。」

庄瑾微微张嘴，像是猜到了又没猜到。

我淡笑道：「庄瑾，我跟你才是同伙。」

09

我对整起案件十分知情的原因，并非我在庄园里安插的眼线。

而是我是整起事件的参与者。

或者说，策划者。

我与梁胜明降至冰点的父子关系，并不是一蹴而就。

他在与我母亲婚后暴露本性，拈花惹草，死不悔改。

我相信他是爱我妈的，但这些爱并不足以让他收心。

对爱情抱有幻想的花季少女遇到了滥情的梁胜明，他无法保证却给妻子许下忠贞的承诺。我看着我妈日渐衰老，他们争吵，最终我妈从高楼跃下，结束了不堪受辱的一生。

梁胜明对我、对我妈饱含愧疚。这点落到现实，便是我无论再怎么闹，他都由我，身边情人不断，但从不过门，也不会给我惹出私生子的麻烦。

他用他的下半身展现了对我跟我妈的愧疚。

这种惺惺作态只会让我感到作呕。

但如果只是母亲的死，并不至于让我为了杀他以身试险。

当我知道庄瑾与我不告而别后成为梁胜明的情人，我以为庄瑾图钱，可她却拿下了拍卖行的刀捅伤了梁胜明。

我便开始关注此事。

在我与梁胜明关系破裂的这些年里，他远比我想象中更恶毒。

我以为陪在他身边的是要权要钱的女人，但其实大部分都并非自愿。

梁胜明不择手段得到他想要的，女人、权力、金钱，即使是使人家破人亡，身败名裂也不足惜。

「所以 Fox 是你，指导我如何收买佣人、撇清关系、杀害梁胜明的网友，是你。」庄瑾声线有些发抖，我让她感到陌生，令她心惊胆寒间又有一种窃喜。

「当时在家宴看到你，说实话，我很愤怒，也很失望。」

我说：「但是现在想来，你才是最有资格愤怒的，我享用着踏在他人尸骨上换来的权力，却对权力的来源一概不知，殊不知还有多少人正因为梁胜明身陷囹圄。」

庄瑾沉默，我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狠的，亲爹也敢杀。」

庄瑾摇摇头，真诚道：「没有。谢谢你。」

我看着司机将车辆驶入庄园，我长叹了一口气。

「先别急着谢我，下车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车辆停稳后，庄瑾下了车，发现她的母亲秦可亲站在大门前，看着她，眼含泪花。

「妈？！」庄瑾难以置信。

秦可亲将庄瑾抱进怀里，于此刻她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小瑾，你可要好好谢谢梁先生。」秦可亲拿手帕抹着眼泪。

「托他的福，你父亲的案件会重新整理上诉，这一次，无罪释放的希望很大。」

庄康裕本就是被梁胜明跟李继图联手策划，才至构陷入狱。

现在他们两个都死了，手下资源洗牌，拿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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