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将离（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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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已经变了。

她拼命的向上爬，很快就笼络了不少的人心，成为了新的正道魁首。

她学会了用温柔笑意当做假面，她学会了勾心斗角，她学会了培养自己的势力。

我知道，荷花已经不再是山头的那个荷花了。

再见到荷花，她穿着金丝绣花的白色长裙，亭亭玉立，长剑在手。

我问她，「你是来杀我的？」

她直直走了进来，就在我以为她会拔出剑的时候，她掏出了一个棋盘。

「会不会下棋？来一局？」

08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棋。

我这人擅长用武力解决一切，脑子里存不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荷花也不介意，和我下起了小娃娃玩的五子棋。

她说了很多，说了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唯独不提过去。

我一言不发，在输了三局后奋然将棋盘掀翻。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她一挥袖，棋盘恢复了原样。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赢不了就耍赖。」

这是她第一次提以前，接着她就死死的盯着我。

「我听说魔神不死不灭，甚至可以和天道沟通，是不是真的？」

她一把抓住我，眼里隐隐有了泪花。

「天道能不能让师父活过来？我……我已经……」

她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他想要的宗门我都弄好了，弟子也收了，只要他回来……」

「只要他回来……就……」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漠。

「不能，即便能，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让天道打破生死两界的原则？」

荷花再次抓住了我的袖子，语气里多了哀求。

「温好，你试试，你试试……万一呢……」

她没了一贯的淡然温柔，让我想起当初她决绝离开的模样。

我抓紧她的手腕，「荷花，我不能……」

她看着我，朦胧的泪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哽咽中，她说，「要我做什么？」

她比从前聪明了很多，骗不过去了。

但我依旧否认。

「没有，天道不同意。」

「温好！！！」她声嘶力竭的叫我，「只要能让师父活过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确定吗？」

我问她。

她坚定的看着我，嘴唇发白，脸上却泛起了激动的红。

「是，我什么都能做！即便是死！」

「我只要师父能回来……温好，你不想师父回来吗？」

「还是你的心真的就这么硬？既然是那样你又为什么还要待着这！」

我看了她很久，抬手唤出了她的剑。

将剑塞进她的手里，剑尖指着我的心脏。

「杀了我……」

荷花抬头，像是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剑尖已经刺破了衣服，贴着我的皮肤。

「你亲手杀了我，它就让老头回来。」

09

天道不愿意做亏本买卖。

魔神不死不灭，所以它要荷花亲手将我封印，坐上天道宠儿的位置，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

我不同意，让荷花亲手杀了我去复活老头，这是在逼她。

她已经很痛苦了，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愿她恨自己。

可是天道丝毫不给退让，它蛊惑着，只要封印千年，是这件事唯一的转机。

天道无情，万物皆是蝼蚁，它要荷花伤心欲绝，甘心当它的傀儡。

一边封印我保世界千年太平，一边扶荷花当它的傀儡，倒是好一番算计。

听到我的话，荷花手一抖，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荷花在山头住了下来。

她和我一起坐在葡萄架下，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有时候她会去老头和青柏的墓前喝的酩酊大醉，有时候会突发奇想做一桌子根本无法下咽的菜。

第五日，她问我封印该做什么。

她强装着镇定，手却在发抖。

她问了很多，比如封印之后我会不会痛苦，我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要怎么样才能让我醒来。

念念叨叨，生怕漏了一点就会将我永久封印一般。

我说，天道已经答应了，就会应验的。

最后，荷花抱住了我，她说，「对不起。」

然后将剑刺进我的胸口。

可最后明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清醒的痛苦着。

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是荷花声嘶力竭的哭泣声。

一如那天。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老头在给我做鱼，青柏从山下带了果酒，偷偷的给我喝，最后被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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