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丫鬟斩娇娘（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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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

我慌忙抬头对上夫人的笑脸：「你这腰间挂的是何物？」

夫人的脸圆圆的，白皙的面容上生着一双黝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倒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目光。

看上去慈善又天真。

见我不语也并未催促，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我。

我连忙回答道：「回夫人，是格桑花。」

她眸色闪了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是你自己绣的吗？」

「是奴婢自己绣着玩的。」

夫人没有继续追问：「栩栩如生，绣得不错。」

「过些时日，我有个屏风要绣。到时你来试试。」

说完，便被一群丫鬟簇拥着走了。

待到一群人完全看不见身影，娘和我才缓缓起身。

我本以为娘见夫人免了我们的惩处，会觉得心有余悸。

怎知她却狐疑地看着我：「花月，你是何时学会的刺绣，怎么从来没见你跟我提过？」

「你故意在夫人面前表现，怕不是心头憋了什么坏吧？」

对于她的脑回路，我早已见怪不怪，还是气得笑出了声。

「大夫人可是尚书府后院最大的主子。是娘您交代我，要对主人衷心。夫人问话，我难道还要有所隐瞒吗？」

娘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想要继续点我。

「花月你记住，小姐是我奶大的。明面上你在夫人院里当差。可你真正的主子永远只有小姐。」

「小姐为尊，你为卑。你要多为小姐考虑，才是你做奴婢的本分。」

「切不要因为夫人给了你一点好处就万般讨好，你是奴才，小姐才配拥有夫人的母爱。」

我实在是不想跟她继续辩驳：「夫人只是问了我几句话，你竟担心我会抢走夫人对小姐的宠爱。」

「到底是你太高看我，还是你真的把自己当小姐的娘了？」

夫人院里比小姐院子可是宽裕多了。

原先在小厨房做好了膳食有赏，如今得了夫人赏识，开始绣一些府中的手绢衣裳，得到的赏赐就更多了。

只是夫人提起的屏风却久久没有吩咐我做。

夫人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会随手抓给我一把金瓜子。

我突然觉得娘有句话没说错，大户人家就是来钱快。

当然，除了上辈子待的小姐的院子。

前一世，小姐偶然间发现了我手帕上绣的花瓣，马上命令我连夜赶制了一条献去给了大夫人。

而后又探听到大夫人独爱格桑花，她竟命我绣满了一整个屏风，美其名曰，可以让夫人感受置身其中的效果。

我每天天亮起床打扫院子，晚上还得熬夜绣花。

累得双眼通红，双手起泡，到头来得到的月钱还要被娘以帮我攒钱的名义截下来。

一同干活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一个是你的亲娘，一个是你的主子。就算冒领你的功劳你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只是这样的亲娘和主子都少见……」

前世直到尚书府倒台，府中都以为小姐是厨艺和绣艺绝佳的大家闺秀。也因着这个名头，给她说了一桩不错的亲事。

重来一世，我步步为营。总算是给自己博了一些好处。

每天醒来，我都会数一遍赚到的银钱，晚上再美滋滋地入梦。

这段时间娘没空搭理我，比起看着我，她更担心失去小姐的信任。

然而这一天，娘突然来了。

「怎么，我又干了什么得罪小姐的活了？」

她并未计较我语气中的讽刺，反而刻意带着讨好的笑与我亲近。

「花月」她拉过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磋磨，「马上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这段时间你应该很忙吧！」

她说着在我的房间开始打转，直到看到屏风后的那幅双面绣的寿图。

前世，家中传来祖母病重的消息。

我为了得到出府的机会，陪伴她走完最后一程。

在老夫人寿诞前夕，呕心沥血。连番熬夜用双面绣的针法绣了一副狸猫礼佛图。

老夫人崇尚佛法，又喜爱养猫。这幅图可算是投其所好。

双面绣的绣法极其耗费心神，要用头发粗细的绣花线分成二分之一，直至分到四十八份大小的细线绣，并将千万个线头，线结藏得无影无踪。

绣出来的小猫活灵活现，特别是那双眼珠，炯炯有神，栩栩如生。

由于赶工，我生生熬坏了双眼。

寿宴上，我献出了这幅寿图，果然博得了满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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