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昭昭明月弄清辉（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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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
宫中无子，朝中大臣齐齐上谏要求司马渊开选秀，充后宫。
今日，她传唤了我。
这是时隔这么多年，我再一次见她。
还是和当初一样，明明是天真的眉眼，却透露出一股尖利阴狠。
她正在和一个岁数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太监在池塘边下棋。
见我来，贵妃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本宫的棋局还没有结束，在一旁跪着候着。」
我便依言跪在一侧。
或许是兴致所致，那小太监说了句，「奴才杀了娘娘的这匹马。」
楚贵妃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棋盘，又站起来把小太监推进池塘中。
小太监在水下还想冒头呼吸。
楚贵妃伸出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将人往水下踩，「我杀了你，狗奴才。」
小太监自然是想活，下意识地往下伏，想从水中逃离。
但贵妃娘娘身边两位大公公相视一眼，知道得泄了自家娘娘的火，便跳下水，从两边抓住小太监的手臂，将他原封不动地摁在贵妃脚下，小太监脑袋摇摆了几下，渐渐没有了起伏。
楚贵妃漫不经心地坐回原位置，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了鞋，才注意到了一旁跪着的我。
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亭中那把琴，「此琴，名为伏羲，是一把上古好琴。传言说，善琴者能奏出听者流泪的乐曲。」
「可是呢……」她话锋一转，「我叫了许多乐师来弹奏，都没有奏出让本宫流泪的音乐。」
「如果你也奏不出让本宫满意的音乐，就和之前那十三个废物一样都杀了。」
她看了看池塘中刚死去的小太监，笑得更为开怀了，「刚好，你俩还可以做个伴。」
「弹不好，就把你剁碎了，扔下去同他一起喂鱼。」
我遵命起身坐在琴边，还未抚上琴弦，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甚至有些喘，「阿姝，怎么传孟卿过来了。」
司马渊匆匆赶来，神色有些慌乱，发丝都跑歪了几缕。
我在只有他看得见的角度，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
他看得眼神一闪，这时楚贵妃扑进司马渊的怀中，撒娇道：「臣妾听说孟大人上次给陛下弹了首曲子，陛下十分喜爱，臣妾也想听听！」
司马渊掌心一扣，揽住她的腰，「孟卿是国之栋梁，你可不能像之前那样使小性子了。」
楚贵妃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一把推开他，「谁使小性子了？」
又突然抽泣道：「你一口一个孟卿，到底谁才是你的卿卿？」
见她不依不饶，司马渊眉头紧锁，应付道：「当然是你。」
又瞥了我一眼，目光微动，像下定了决心，「孟明昭，若是你的琴音不能让贵妃满意，朕便命人砍了你一只手。」
转头又抱着贵妃哄了好久，才让她转哭为笑。
楚贵妃对这个皇帝还是拿捏有度的，见司马渊依着自己，已达到目的便道：「陛下，孟大人是您的心腹，说这样的话会伤了臣子之心的。」
楚贵妃虽不聪明，但到底在皇权下长大，自然明白我动不得，今日不过是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
日头渐晚，楚贵妃催促我快些弹琴。
我直言不讳，「贵妃娘娘，听琴的人必须自己有过不幸的经历，才可能对悲曲引起共鸣，像贵妃娘娘您这样养尊处优，是不容易领会悲哀的感觉的。」
「臣先为娘娘讲一个故事。」
贵妃眉头一皱，神情颇有些不耐，淡淡一嗤。
司马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她一愣，转而甜甜笑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讲吧。」
于是我讲了一个受人宠爱的公主，因为误会而与自己的心上人分开的悲伤故事，还为细细她描述这女子婚姻不幸，劳苦，子女不孝，惨死，坟墓凄凉的场面。
然后，我才开始抚琴。
弹完之后，我抬头望了望上座的司马渊与楚贵妃。
只见楚贵妃抱着司马渊哭得泣不成声，「陛下，就差一点，我们也要像这对有情人一样分离了。」
司马渊叹了口气，将楚贵妃抱到怀里，抬起手，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泪，「阿姝，你哭得朕的心都要碎了。」
目的达成，我悄悄离去。
另一条鱼，也快上钩了。
楚朝姝但凡有一点脑子，在司马渊身侧听见这样的故事，她都会哭着和司马渊追溯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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