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错认年少白月光（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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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讨厌我应有的表现。
那为什么新婚夜后要躲着我？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总对我避而不见？
「解玉影。」解玉影想要移开视线的动作被我的呼喊制止。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从喉咙深处极慢地挤出一句话：「再给我一段时间……」
我疑惑，「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兄长。」
解玉影攥起了身侧的手，我袖摆在他手背上留下的痒在此刻好像一种凌迟。
他盯住我一直在他脸上留恋的眼睛，「有些事，我需要时间去考虑和准备……」
解玉影说得含糊，我听不明白，直截了当地说：「我已经嫁给你了。」
「是啊，你嫁给我了。」他垂下眼眸，喃喃自语。再抬起时，眼眸里盈满了难以言喻的自嘲。
「那为什么不否认我说的『你喜欢兄长』呢？」
一瞬间，解玉影的这句质问好似拨断了我脑后的一根弦。
「嫁给我，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这张脸。」
我的手被解玉影拉住，强硬地贴上他的侧脸。指尖触碰到他眼角泪痣，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他仰着呼吸，像是压着某种蕴藏多年的情绪。
解玉影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你强调成婚的事实，却并未将我当成真正的夫君。昨夜甚至差点将我认成兄长……」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还是露出了些颤抖，似是委屈，似是控诉，「沐儿，你待我总是不公正。」
此时的解玉影与我印象中的他截然相反，看似冷漠的冰雪之下竟布满了裂痕，脆弱异常。
我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又找不到否认的支点。
喜欢解玉曦，是事实。即便到他死后的现在，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地说已经完全放下了对这位如月光般美好的公子的思念。
差点把解玉影当作解玉曦，也是事实。
好似有石头堵在我的喉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后，我找回了声音，不再去看解玉影的面容，滞涩地说道：「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不来找你。」
喜欢解玉曦，并非是朝夕间可以忘却的事情。
他是我年少第一回的惊艳，每每忆起，都让我梦回多年前月下的灯会。
秦府家教甚严，对闺阁小姐的教导更是谨遵礼教，传统刻板，不容半点逾矩。人前我向来表现得恭顺乖巧，但人后难免年少叛逆。
一年元宵，我与贴身侍女调换了服饰，偷溜出府，闲逛灯会。
不想元宵热闹，街上摩肩接踵。我被人流挤来挤去，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挤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灯架下。
旁边不知何人撞了一下，灯架随即支撑不住地摇晃起来，眼见着就要砸到我的头上。
「秦大小姐有胆子偷溜出来玩，怎么连个灯架都不会躲。吓傻了？」
和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凭空伸出来的手。我被拉得踉跄，堪堪躲过倒下的灯架。
在周围因灯架倒塌而此起彼伏出现的惊呼声中，我抬起眼，对上了一张狰狞青鬼面具后的明亮眼眸。
他的瞳色比这元宵夜色更浓，揶揄的笑意好似漫天星光在他眸底流转。
一时晃了神，我看着这双眼睛，耳边万籁俱寂，只能听到自己胸腔中不受控制加速的轰鸣。
「真傻了？」少年松开我，向后退了一小步。我看到他穿着一身白衣。
我缓过神来，窘迫地红了脸，强撑着反问，「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爹还说，皇上之后要给你和我兄……」说到一半，少年突然停了下来。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再说，转移话题说要带我逛灯会。
猜灯谜，买糖画，放河灯。少年显然也不常来灯会，种种习俗并不比我熟悉太多，却还是撑着面子磕磕巴巴地给我悉心介绍。
结账时他还丢了荷包，糖画的钱还是我垫的。
他窘迫地红了耳根，我没有戳穿他，少女怀春，觉得只是偷偷看他的各种反应，便是一件顶开心的事情。
临分别时，我喊住他，问他名字。
戴着面具的少年莫名有些局促，极轻极短促地吐出三个字，几乎立刻被吹散在风里。
说完后，他还玩笑似的补充道，我可以喊他「玉哥哥」。
「玉哥哥。」我极为认真地喊他。
他一愣，面具后的耳朵瞬间又红了。
少年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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