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黑蟒（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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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会虫子爬满，腐烂发臭。
可我万万想不到，她……她竟然进了黑蛇的肚子！
我对黑蛇仅有的一点好感再次消失。
我只觉得它恐怖，恶心！
我拿着树枝使劲朝着黑蛇的眼珠子捅去：「去死，你给我去死！」
黑蛇扭动着身躯，头靠近铁笼子，在缝隙中，一条猩红的长舌猛地舔在我的手背上。
它舔我，是想吃我吗？！
我忽然想明白，这黑蛇吐掉李招娣，其实是想排空肚子，吃掉我！
我浑身一寒，树枝掉落在地。
「燕子，你又在打蛇？」
我妈走进屋子，她看到地上的树枝满脸怒气，冲到我面前，恶狠狠瞪着我：「我不是和你说了，黑蟒是我的恩人？！」
我指向地上面容腐烂的李招娣：「这蛇，它……它吃了招娣！」
我妈看到尸体，并没有任何恐慌，反倒十分平和，她说：「吃了就吃了，怎么了？」
我大喘了一口气：「妈，这条蛇留不得，它吃的是人！」
我妈一字一句说：「李招娣是我专门从乱葬岗里拖回来，喂给黑蟒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
我妈捡起树枝，戳了戳笼子里早就烂透的脸，说：「李招娣被扔乱葬岗，她不是被野狼吃，也是要被虫啃的，既然这样，那被黑蟒吃掉又有什么关系？」
树枝捅进皮肉里，更加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怪味。
「黑宝，你怎么把她吐出来了？」
我妈弯了弯腰，轻轻摸在黑蛇的头上：「肯定是不新鲜，你不想吃了，对吧？
「是我对不起你，天天让你吃这些又脏又小的老鼠。」
我妈打开了铁笼子：「去找点吃的吧。」
黑蛇顺势游动出来。
我后退了几步：「妈，你真的疯了，竟然把死人扔给蛇，你不怕村里人知道，扒了你的皮吗？」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黑宝长不大！」
我妈忽地扭头直勾勾盯着我：「黑宝要是天天就吃这些死老鼠，它能长这么粗壮吗？！」
我脱口而出：「你要它长这么粗壮做什么？！」
可很快，我就知道原因。
我妈养蛇，不过就是为了防刘痞子那样的人。
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黑蛇天天吃死老鼠，是长不大的。
那它是吃什么有七八米长的？
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想到，每次村里死了人，我妈就深夜跑出门。
难道……难道她是深夜出去挖坟刨尸……？！
我妈还在抚摸黑蛇的头：「黑宝，你要多吃点，长得越长越好！」
她的神情看起来无比依恋。
黑蛇高昂着头，吐着红性子，斜着幽黄的眼珠子盯着我。
这场景像是在向我示威。
我浑身发抖，真想一刀子砍断它的头！
黑蛇确实是帮我妈赶走了刘痞子。
但我妈也真的失去了人性，竟然不让李招娣入土为安！
我扭头想走，但我妈却叫住我：「黑宝不想要招娣，你还不趁着天黑，赶快把她扔掉？！」
我不想碰死尸！
但黑蛇反应极快，忽地窜到我的脚边。
它粗黑的身躯像是一条沉重的铁索，紧紧缠在我的小腿上。
我妈瞥了我一眼：「把李招娣扔茅厕里去，那样她烂得快，还能肥田。」
这不是黑蛇第一次缠我了。
但却是黑蛇，第一次当着我妈的面，缠我。
它真的肆无忌惮了！
我很难受：「妈，就因为这条蛇赶走了刘痞子，所以，哪怕我怕它，你也把它当宝，让它缠我、害我，是吗？」
我妈瞳孔微缩：「你都知道了？」
我说：「刘痞子和王寡妇在玉米地里谈到了这事。」
我妈突然笑了，她笑得发癫一样：「你爸死后，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好看，迟早要跟野男人跑，你奶更是三天两头敲打我，叫我别丢你爸的人！
「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男人经常半夜扒拉我窗户。
「是黑宝出来，吓走了那些男人！」
我妈笑着笑着，又看向我：「而你呢？你有什么用？除了是个没用的拖油瓶，你能像黑宝那样，吓走男人吗？」
我很不可思议：「妈，你要是怕这些男人，那我们搬走还不行吗？」
我妈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待在村里，我要一直守着身子，守到我将死时，得贞节牌坊！
「村里近百年没有寡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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