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节 省油的灯被蒙的鼓（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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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他被我盯得心慌，这才后退一步，和宋明珠保持距离。

宋明珠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向后一缩。

几乎快要钻进太子怀里。

「姐姐，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这样看我。」

「我又没看你，你心虚什么？」我问。

「我哪里心虚了。分明是姐姐，一言不合就质问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讨厌我？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她的眼泪落得太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啪嗒啪嗒连成线地落下来。

从前她和小姨也偶尔来家里做客。

两年前，她们一家子还在这边住了大半年。

那时候，她还经常跟在我身后，姐姐地叫着。

夜里说什么也要和周玥挤在一张床上。

谁劝都不听。

后来见我练功，还缠着我教了她几招拳脚功夫，说以后回江南可以和伙伴们炫耀。

那时还很直率可爱的孩子，怎么再见面，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现在外面都说，是将军府不喜欢我，才迟迟没有定论。姐姐，到底是真的没有定论，还是你们不想认我？」

听到她说的这话，我心里猛地打了个激灵。

面馆老板说，这事在小姨刚进门不久就传开了。

我回家的时候，消息正在某个角落悄悄发酵。

将军府的下人很少，且出奇的嘴严。

消息蔓延得那么快，且一个个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是背后没有人推动，我是不信的。

只是从前，不愿意把宋明珠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看来，她倒未必是无辜的。

我看着她的脸，想在其中寻出一星半点的痕迹。

可就像刚才一样，她绞着帕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泛着泪光。

看不出任何端倪。

太子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宋明珠身上，一副为她撑腰的样子：「小将军可要给孤一个交代。」

「殿下，此乃臣子家事。」

他「唰」地张开折扇，不紧不慢地摇着：「此时涉及我未来的太子妃、日后的中宫皇后，是家事，亦是国事。」

之后又像是挑衅一般，将折扇递到宋明珠面前，亲昵地扇了扇。

身后「砰」的一声脆响。

我们齐齐看过去。

周玥身前碗碟碎了一地。

「抱歉，是我不小心。」

她飞快低下头，似是在看那些碎片，可我分明看见她的手在抖。

一大颗泪珠自眼角滑落，啪地砸在碎碗中。

我看太子面上神情微变，似乎向前跨了半步要过来，被宋明珠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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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做什么？太子殿下只是关心我一下，姐姐不至于砸了碗碟吧。」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大步跨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

「你再说一遍？」

她眼睛眨得飞快。

四目相对，我看得清楚。

泪水唰地一下蓄满眼眶，然后汹涌着流出来。

「殿下，你看她。」

太子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冷声道。

「小将军，孤还在这儿，你还想打人不成。」

我狠狠地瞪着他。

周玥从小身子就不好，第一天学武就给自己摔了个骨折。

一家人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辈子没掉过几滴眼泪。

可光是今天一天，就被他惹哭两次。

现在还没成亲他就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要是真成了亲那还了得。

我们习武之人就是只会用拳头说话。

我不打女人，不代表也不打男人。

要不是怕打了他，全家跟我一起下大狱，我现在肯定给他打个鼻青脸肿。

饶他一命还不觉得，竟然对周玥说：

「二小姐一贯是京中贵女的典范，怎么今日如此失态，你妹妹都被吓到了，还不过来道歉。」

他！竟然！还敢！让周玥道歉？！

拳头咔嚓作响，眼看就要砸在他脸上。

周玥扯扯我的袖子，走到我前面。

一双眼红红的。

「臣女惹殿下心烦了，真是抱歉。

「至于宋小姐，吓到你，实非我所愿，抱歉。但还请宋小姐不要再叫我姐姐，折煞我了。」

说完，她行了个简单的礼，拉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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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要是不这么暴躁，你就不用和他们道歉了。

「你明明没错，凭什么是你道歉。我还说他们恶心到我的眼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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