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皇族后，我转身祭了金銮殿（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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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穿过的绣花鞋。

他是在嘲讽我们的娘亲曾在花楼里头待过，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

娘亲的女儿，自然也不配做状元夫人，自然不能影响他光明磊落的仕途。

因为这事，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还对状元郎青睐有加，不单单是赏赐金银珠宝，还将宰相的独女下嫁。

他们成婚当日，姐姐曾带了一队人马前去闹事。

宰相的独女，哪能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当着百余人的面，状元郎立下重誓，若此生踏进陈府半步，受千刀万剐之刑。

姐姐只是勾着唇，说她等着。

如今，我自然要成全她。

“潘郎，当年我有话没说完哦。”

“我等着看你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你的妻儿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

“这每一刀啊，我都会亲自动手的。”

姐姐素来最喜欢穿红衣，今日倒是换了身素净的衣裙。

素白的颜色，像极了丧服。

那状元郎被绑上四肢，浑身赤裸。

姐姐没有封上他的嘴，为的就是亲耳听见他的惨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人间最为美妙的乐曲。

我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个解暑的西瓜。

吃得差不多，姐姐也才从那状元郎身上片下一块薄肉。

那割肉的刀，是用玄铁烧成的，我在上头铺了一层矿盐，看他的样子，应当是挺好受的。

足足三个时辰，那状元郎也还未丢了性命。

姐姐寻来了最好的人参，为他吊着一口气。

直到身上渐露白骨，他才呜呼毙命。

一千零二十八刀，是他冒犯娘亲，辜负姐姐的代价。

05

夜里，廷卫送来的是一个满身珠玉的书生。

那是姐姐曾经的夫婿。

被状元郎辜负后，姐姐曾因赌气找了个书生入赘。

当年姐姐与他成婚的时候，我们家还不算多富裕。

一斛东珠，便是我们家能拿出的最体面的嫁妆。

那一斛珠，是姐姐带着我一起钻进东湖最深的海里亲手采的。

可那书生，又是怎么对姐姐的？

日日糠咽菜，让姐姐怀着身子洗衣做饭，伺候他那个快病死的娘亲。

自己拿着我们家的钱，在花船上听歌舞，日日夜不归宿。

姐姐重情，陪着那个病弱的老太太过完了最后的三个月。

老太太过世后，姐姐去医馆将那孩子落了。

自打怀了那孩子，姐姐没睡过一天好觉，也没吃过一天饱饭。

先天不足的孩子，哪怕来到这世上也只会是病痛不断。

不如干干净净的离去，还落了个痛快。

也因为这孩子，他们，时隔三年也还未和离。

他明明收了我们家给的和离钱，却总是贪图更多。

如今珠玉挂满了身，被押在堂下，还是不肯松口。

“纵然你找人假扮廷卫，我也不可能和离。你家的钱，你的人，我一个都不可能让。”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鄙夷。

怎么会有人这么恬不知耻。

和当初风度翩翩，上门求娶的书生全然不同。

现在的他，只剩下了满身铜臭气。

“和离？简直是笑话！”

“郎君大概是想错了。”

“我是要休夫！”

姐姐将那封休夫书甩到了那书生的眼前，那些个廷卫也是有眼色，斩下了他的右手手掌，血红的印子，洒满了那张上好的桃花笺。

那书生一声尖叫，彻底被吓晕了过去。

姐姐从前因为这人吃了不少苦，也是在那一段失败的婚姻后，知道什么都没有银钱来得更为可靠。

这几年姐姐殚精竭虑地发展茶楼，让我们家成为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富商，也和这书生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

一只手掌，就算全了这几年的情与债。

廷卫将人拖走前，留下一句话，让我和姐姐都变了神色。

遣散左右的仆役，姐姐牵着我的手，面露担忧。

“你真要去？”

我不解地反问：“不去，那未做完的事情该怎么办？”

我连拉带拽的把姐姐拉进了祠堂，偌大的祠堂里唯有娘亲的牌位。

“咱们当年当着娘亲的面说过什么，落霞从未敢忘。”

我的眼角逐渐晕染出一圈浅浅的红，接着就是豆大的泪珠子一滴一滴落下，逐渐沾湿了绣花鞋。

姐姐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可是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你入宫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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