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梦杀（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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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月，就有妃子怀孕了。

午膳时，我不动声色道：「尚书府的嫡长女怀上龙嗣又如何，怎能与娘娘肚子里的未来太子相比。」

碗筷跌落声响起，继而是桌上的碗盘被一股脑儿扫到了地上，叮铃咣啷，煞是悦耳。

「贱婢，一群贱婢，竟敢妄想怀龙嗣，和我争宠！

「定是那老妖婆和刘氏使的奸计。

「绿蚁，拿我佩剑来，我要杀了她。」

「娘娘，万万不可，她现在已经是景阳宫的主人，况且有皇上和太后撑腰，我们动她不得。」我假意阻拦，实则言语刺激。

「妃位，妃位……哈哈哈……皇上，皇上，您不要朵儿了吗？」她提着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乱砍。

众人怕闹出大乱子受到惩罚，合力制服了她才罢休。

11

万贵妃受不了打击，开始胡言乱语。

无数的山珍海味端上桌，她说那是一堆癞蛤蟆，在冲着她呱呱叫。

「杀了它们，杀了它们，大胆刁奴，竟敢给本宫吃癞蛤蟆。我是副后，副后，小心本宫诛你们九族。」

她对着寝宫里的玉器花瓶等摆件喃喃自语，「你们这群贱婢，不去干活，坐在这里偷懒，来人，给他们『加官晋爵』。」

没有人动，宫女们都在憋笑。

她以前作恶多端，身边皆是怕她的人，没有一个心腹。

如今落到这副田地，自然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娘娘，该喝药了！」我趁机递上裴太医的安胎药，「等皇嗣诞下来，就是太子，到时候刘皇后还不是屈居您下。」

「皇上，到时候您会册封我为皇后，是吗？我喝，这安胎药，我喝！」

看来，她是将我认成了皇上。

她端起药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碗药下去，她肚子里的龙嗣很难活着出生。

裴太医从最开始就在药里面加了朱砂，量少，微不可察，但耐不住她累月地喝。

今晚这药，又加了活血化瘀的成分，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发作。

12

今夜的皇宫，静得可怕。

月光下，有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宫中的御前侍卫，换了新面孔。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万贵人，要生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匆匆赶了过来，皇上急得在地上打转。

我和皇后看了看对方，一切心知肚明。

3 个时辰过去了，孩子仍然没有生下来。

「一群废物，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办法催生吗？」

太医跪了一地，连连求饶：「回娘娘，万娘娘饮食太过奢华，又不加节制，胎儿太大，一时半刻恐怕，恐怕……」

「裴太医，万娘娘的胎一直是你照看着，你有何良策？」

「回皇后娘娘，臣倒是有一计。」

「说来听听。」

「医书上有记载，若是胎大难产，可以采用剖宫之法，但……此计有风险。」

皇上和太后被请了过来做主。

「岂能因母体有风险就罔顾龙胎，皇帝，你下令吧！」

皇上这次罕见地没有维护万朵儿，最终的结果是——剖宫。

裴太医和其余太医从寝宫出来时，双手沾满了血。

「怎么样，龙胎保住了吗？」皇后焦急地询问。

众太医不言语，只是齐齐下跪求圣上和太后赎罪。

皇后娘娘进去后，一脸惊恐地出来了，在皇上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皇后，怎么回事？」

「皇上，此胎，有辱天颜，还是，还是不看为妙。」

联想贵妃此前种种，皇上也已心知肚明。

万贵妃，产下的是一名死胎，且浑身发青，皇后已命人厚葬了。

万贵妃经受剖宫之痛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断断续续百余天，才勉强下地。

醒来后的她，找不到孩子，疯了！

13

她怀里抱着枕头，哼着童谣：「小宝宝，起得早，睁开眼，眯眯笑，咿呀呀，学说话……

「皇上你看，他叫我妈妈了！」她将枕头当作孩子，给我们看。

「宝宝乖，不哭，我们吃奶奶了。奶妈，奶妈呢，快喂宝宝喝奶！」

见我们不答应，她又露出凶恶的表情，将怀里的枕头扔在地上，「你们这群刁奴，又偷懒。

「等下皇上来了，叫皇上砍你们的头。」

说曹操曹操到，皇上罕见地来看了万贵妃。

万贵妃自从生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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