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妖妃阿苒（7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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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门外的一个侍卫，似乎异常焦急。

御医来时，太子妃已经没那么痛了，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听闻此事，特意召我过去，赏赐了我一支玉簪。

我看得眼皮一跳。

那分明与阿苒最珍爱的玉竹簪一模一样！

「其真，我这些日子想起了许多事，便从旧物里寻出了这支玉竹簪。」他捏着簪子，冲我笑，「你还记得吧，这是我送她的。她当初还给我，断了我的念想，后来又想讨回去，说要留给一个妹妹。」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在试探我。

太子顾自继续：「我那时以为她说的妹妹是家中亲戚，后来查了许久，没查到她与家里哪位妹妹关系亲近。前些日子见了你，才后知后觉，她说的妹妹，是你。」

太子来到我面前，亲自为我簪入发间，轻声说：「她可真怪，拿一个宫女当妹妹。」

我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眶涌出泪来，却碍于场合不对，生生忍了下去。

太子仔细端详着我的脸，神情又变得恍惚。

我知道，因为我穿了阿苒从前最爱的竹青色。

这是我在深宫里，唯一一件自己买布料缝制的衣裳。

不是嬷嬷们身上穿的那种品级分明的暗色，是与死气沉沉的深宫迥然不同的、充满生机的竹青色。

「阿苒……」他抬起手，想靠近，又却步。

在太子颤抖的嗓音里，我听出了追念和懊悔。

他说：「你要是阿苒，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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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日是在我的诱哄下睡着的。

我差人送去的另一种「雨后山栀」，他居然真的日日在点，所以才这么容易精神错乱。

他恍惚中将我当作阿苒，仿佛十分伤心。

那副模样，差点将我骗过去。

一个害死阿苒全家的人，怎会真切地伤心？

有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听闻太子妃动了胎气，亲自来看望。

我便叫醒太子，随他一起去参拜。

太子妃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儿，将来出生，便是嫡长孙，所以皇帝皇后都十分重视。

皇后并不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所以他们之间只客套了几句，大部分时间，是皇后在关怀太子妃。

皇后临走前，记起兰妃让她帮忙探望我，便留了我单独说话。

我随皇后向外走，其他人离得很远。

皇后没有看我，只是慢悠悠往前走，嘴里问着：「你来东宫一个多月了，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我老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在东宫查到三件事。一，太子殿下的确又病了，每日都在喝药，对外说是风寒一直没好，但开方子的御医其实很少来。二，太子与太子妃关系似乎不睦，同桌吃饭时也不说话。三……」

皇后见我停下来，侧头看我一眼：「三怎么了？」

我犹豫片刻，凑过去悄声道：「太子妃身边有个侍卫，身份似乎有异。」

皇后眉毛动了动：「本宫知道了，会找人去查的。交代你的事没有眉目吗？」

我微微摇头：「没找到三皇子的遗物。奴婢再找找。」

皇后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潜伏在东宫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便说：「小心行事，别露出马脚。」

我恭送皇后离开，心里想着，计划得加快了。

我在后宫这么多年，能混得如鱼得水，正是因为背地里有皇后做靠山。

当年她的儿子惨死，同我一样，她也不相信阿苒是凶手。

我找到她，将阿苒的身世与过往和盘托出，才取信于她，得到她的支持。

这些年，她表面上深居简出不理后宫诸事，背地里与我一同追查当年的真相。

一切都指向一个人——太子景瑜。

因为能让阿苒性情大变，做出弑君这样惊世骇俗之事的人，只有景瑜。

坐享渔翁之利的，也是景瑜。

阿苒不是忽然变了的。

有段时间，她气色很差。

我知道，是皇帝在折磨她。

因为我曾偷听到皇帝在床上打她骂她，断断续续的骂声里，夹杂着太子的名字。

她和太子殿下的旧事，皇帝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只能忍着泪，为她涂抹伤药，看她行尸走肉一般面无表情。

某一天，后宫嫔妃聚会，我为阿苒奉茶，她忽然打翻了茶杯，厉声喝斥：「大胆奴才，你要烫死本宫吗？！」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跪下求饶，不知阿苒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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