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妖妃阿苒（4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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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你将兰妃怀孕的消息告诉我，又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帮你们对付月嫔？」

我在心里说，因为月嫔太像阿苒了，一样眉眼含情，一样圣眷正隆。

当初你能不念旧情，害死阿苒，拿她当替罪羊，打击她的家族，此时又怎会容忍陛下将月嫔的弟弟提拔为大将军，与你作对？

但表面上，我只是乖顺地表示：「因为谢家最是中庸，又颇有威望。兰妃娘娘毕竟是谢家的人，他们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受欺负，别家却借势坐大？」

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只要太子殿下帮了兰妃娘娘，谢家总会顾念您一份恩情，将来关键时刻，必定有所回报。」

太子并未反驳，只是紧盯着我的脸：「可我向兰妃娘娘讨要的谢礼，不是谢家的助力，而是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没那么在意谢家，那只是我留的一个钩子。

我扮演一个自作聪明、为主分忧的嬷嬷，他必然要来试探我的底细。

要的就是他来找我。

我躬身作揖：「奴婢不知，但奴婢多谢殿下赏识。」

太子站起身，向我靠近，那药香便又与我身上的「雨后山栀」纠缠在一起。

他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半敛着眼皮看我：「你似乎并不意外？」

我不敢直视主子，只能盯着他的下巴强装镇定：「听闻小郡主玩心正盛，气走了三位太傅、五位女官，其真身无长物，奴婢猜测，自己若有什么地方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恐怕只有做嬷嬷的一点经验了。」

我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微微俯身，凑在我颈侧轻嗅，转移话题：「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熏的什么香？」

我抿着嘴唇，没有答话。

他忽然搂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肩窝，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不够，又贴着我头发、脸颊，神情恍惚地喃喃：「阿苒……」

我浑身一颤，没料到他竟唤出了阿苒的名字。

可我是奴婢，不敢挣开他，只能咬牙提醒：「太子殿下，我不是竹妃娘娘。」

这四个字仿佛什么机关，太子骤然浑身僵住，一动不动，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片刻后，他似乎清醒了，松开我的腰，往后撤了一步，凝神看着我，目光也凌厉起来：「我记起来了，你曾经在竹妃身边伺候，给她调过香，那时你还是个小丫头。」

我知道他早就查过我，此时也没有隐瞒：「回殿下，奴婢的确为竹妃娘娘调制过香料。只是后来冲撞了竹妃娘娘，被打发走了。」

太子哼笑：「怪不得你还活着……」

我沉默不语。

的确，当年妖妃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竹妃宫里的人都被处死了，只有我因为待在兰妃身边才逃过一劫。

面前的男人重整衣装，又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太子：「方才之事……」

我打断他，一本正经道：「方才无事。」

太子沉默片刻，评了一句：「我喜欢聪明人。」

他挥手让我退下，我合上书房门之前，他轻声又问了一次：「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我也轻声回答：「她最爱的一款，名为『雨后山栀』。」

宫里的人是不该提起妖妃的，更不该用怀念的语气谈论她的事。

可我偏要用最温柔的语气、最恭敬的称呼，一点点勾起她的影子，让太子沉溺。

我知道他曾经是爱阿苒的，纵使后来他们由爱生恨。

十年过去，也只有不断提起阿苒，让他恍惚、思念、愧疚，才能引发他体内的毒。

我下的毒。

「雨后山栀」，是香，也是毒。

小郡主今年十一岁，她的母亲，是太子妃。

我刚到阿苒身边时，太子还未立妃，所以小郡主那时还未出生。

当年我送信回宫后，纠结了许久要不要把「瑜哥哥」的身份告诉阿苒。

毕竟在她的回忆里，「瑜哥哥」是在京城行商的少掌柜，生意虽忙，却总会抽出时间来与她相会。

阿苒知道家里看不起商人，但她觉得瑜哥哥温柔又体贴，博闻强识，还与别人不同，从不觉得阿苒一介女流读书有什么不对，也很愿意倾听阿苒登高观星的种种心得，甚至能在阿苒编纂星象书时出谋划策。

能遇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人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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