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宫潜（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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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可我并不想与皇后为敌。

所以我抢先一步打断她的话。

赵皇后反应也快，虽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我一眼，可还是顺着我的话道：「臣妾听说陛下今日要与朝臣商讨和亲事宜，所以特意炖了提神的汤给陛下。」

裴乾揉了揉眉心，语气倒是温柔：「给云安吧。」

云安是裴乾的贴身太监，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换了好几批，唯独这个云安大总管却从未被人取代。

赵皇后不甘地瞪了云安一眼，让宫女把东西给了他。

「皇后还有事？」

赵皇后瞥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听说陛下近日得了一样安神香，很是管用。臣妾近日也有些失眠，不知陛下可否割爱给臣妾些许呢？」

「安神香啊……」

裴乾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皇后既要，你便再送些去皇后宫里。」

「是。」

当着裴乾的面，我没有说不的资格。

于是当天回府后，我连夜制了那安神香。

夜里我睡下后，总觉得心神不宁。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直到天亮，宫里突然来了人，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昨夜皇后小产了。

太医查了一晚上，在我送去的安神香里面查出了麝香。

裴乾的第一个皇子，还没来得及庆祝就没了。他自然是震怒。

于是将我下了大牢。

我在牢房里住了好几日。

只有隔壁的瞎子每日听我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我跟他说年幼时和兄长一同学调香，因为调皮，我将一些害人的药材与香料混在了一起。

后来香料害了人，老师要将我抓去送官，却被兄长拦下。

他一人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被老师挑断了手筋后撵出了师门。

我悔不当初，因为兄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调香天才，却因为我，断送了前程。

我还跟他说，兄长是个傻子，当年我和他一同流落街头时，他要去当一整天的苦力才能换一个馒头，自己还舍不得吃，非要骗我自己已经吃过了。

我跟他说了许多。

一直到第五日，公主来看我了。

一见到我，她便抱着我失声痛哭：「宋郎，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谋害皇兄的第一个子嗣呢！」

我张了张口，没有解释。

「殿下身份高贵，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回去吧。」

公主红着眼，哽咽：「你还有心思管我！你若是不能洗脱嫌疑出去，皇兄一定会杀了你的！宋郎，你快想想办法呀！」

「公主，清者自清。」

「什么清者自清！依我看，就是赵淑那个贱人不想本宫好过，故意陷害你，让皇兄厌恶你！」

我叹了气。

不得不说，公主确实一针见血。

很快，裴乾就提审了我。

刚一见面，我便看见坐在他身边面容枯槁的赵皇后。

短短五日工夫，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眼神儿也透着绝望。

「你还我孩子！」

她二话不说便朝着我扑了过来。

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令我不得呼吸。

愤恨地朝着我大骂：「狐狸精！有本事你冲本宫来啊！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儿！」

我被掐得直翻白眼。

眼角余光中，瞥见裴乾一脸漠然地看着这场闹剧，眼底似乎还有笑意。

直到，赵皇后突然转身跪下：「请陛下为臣妾和未出世的孩儿做主！」

裴乾眼底的笑意瞬间消逝，他目光盯着我，厌恶道：「韵儿最近为了她都不肯用膳了，此人不能死。」

「陛下，这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啊！」

「孩子还能再要，韵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向故去的母后交代。」

「那难道就要这么放过这个杀人凶手？」

裴乾沉默了。

他沉着脸扭头瞪我，过了半晌，做下决定。

把我送到了敬事房。

送到敬事房的人，要么是些穷苦子弟，被家人卖进来的。要么便是像我这种，犯了大错的。

不过也不是一送进来就能动手。

为了确保我活着，我还要饿上三日，这样将来动手之后，我存活的几率也就大点。

关我的地方是个单独的屋子。

每日都会有老太监过来查看，一是看我是否干净了，二是看我还活着没。

当天夜里，老太监正要给我检查身子时，门外，一个老嬷嬷不知说了些什么，老太监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随后，赵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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