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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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

安安为了救我现在还在昏迷中。

五年过去，她早已错过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陆佳俯身将我圈进怀里：「你不要怕，我一直都在呢。」

我拼命点头，眼眶湿润。

陆佳离开后，我接到了裴言川的电话。

「姜舒瑜，送一件外套过来，地址发你了。」

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

裴言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

我压低声音：「言川，我还在医院输液。」

他顿了下，然后说：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电话传来一阵忙音。

我蜷了蜷手指，掌心被刺痛。

拔掉针头后，我打车回家拿了外套赶了过去。

4、

酒吧穿破耳膜的音乐震得我脑袋钝痛。

找到裴言川的时候。

他正低头把玩桌面上的骰子，孟芝芸坐在他的身边。

我走过去，在裴言川面前站定：

「你要的外套。」

原本异常和谐的氛围，因为我的到来，凝滞一瞬。

放下外套，我转身就走。

孟芝芸在身后叫住了我，「站住。」

我回过头，她指了指面前的酒：

「过来把酒开了，给我们倒上。」

我微微偏头，下意识看向裴言川。

他靠在沙发上，目光淡淡望向我：「听不懂人话？」

「好。」我垂下眼。

酒倒好后，孟芝芸还是不肯放我走。

她心里憋着气，不停使唤着我。

期间，她笑盈盈问我：

「你是怎么还有脸待在阿言身边的？」

我没有说话。

她沉了脸，忽然抬手，泼了我一身酒。

「姜舒瑜，你是真的该死。」

酒液浸透衣服，带来一股让人不适的黏腻感。

裴言川握着孟芝芸的手，动作轻柔地擦拭她沾上的酒渍。

看都没看我一眼。

5、

裴言川将孟芝芸抱在怀里。

她双眼含泪，委屈地咬着下唇。

「阿言，我一想到你娶了她，我心里就难受。」

裴言川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尖：

「那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

孟芝芸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

「让她喝酒赔罪吧，直到我满意为止。」

听到这话，我久久没有动作。

我有严重的胃病。

是这些年为裴言川挡酒落下的病根。

裴言川眼尾微眯，带着朦胧的醉意：

「愣着干什么，赶紧喝啊。」

我点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精带来的强烈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我擦掉眼泪，一杯接着一杯喝进肚子。

一直到我弯下腰，忍不住撑着桌面干呕。

裴言川才淡淡开口：

「行了，看见你就倒胃口，滚出去。」

但我实在太难受，一时没能起身。

他突然就来了脾气。

拿起桌上的酒杯准确无误地砸在我额头上。

尖锐的刺痛过后，鲜血涌出来，顺着我脸颊往下淌。

我面不改色地起身，叮嘱道：

「你别喝太多，安安会担心的。」

裴言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一脚踹向桌子，怒吼：「滚，你也配提她？」

朦朦胧胧的光影里，他眼里满是恨意：

「姜舒瑜，为什么当初掉下山崖的不是你？」

6、

我和裴言川还有裴安安算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

他家庭条件不好，裴叔叔走得早。

为了养活一双儿女，裴阿姨只能每天打多份工。

经常把他们留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

妈妈就时常让我去给他们送点吃的。

那时，裴言川性子孤僻，还带着个病弱的妹妹。

附近的孩子都不爱跟他们玩。

只有我，经常会去找他们。

因为妈妈告诉我，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提，要对人保持善意。

有次，我去他家给他们送妈妈做的甜品。

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凳子上。

低垂着头安静吃面，清汤寡水，连一根青菜都没有。

发现我在看他，裴言川有一瞬间的无措。

慢慢的，红了眼眶。

我装作没有看见，默默地把吃的放在桌上。

临到门口时，我回头朝他扬起笑容。

「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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