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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称作是对等契约。”露西脸色更加难看，“完全是单方面的操控——不仅是魔力的问题，还有……”

她没有把话说完整。

这印记连接着肉体、魔力、以及……神智，甚至让人想起在魅魔当中流传的某种古老污秽的魔法。

艾西觉得事情没有妈妈说的那么严重，她花了一些时间来说服母亲，让露西相信自己过得很好。

她说的都是实话，现在她有在学着掌握魔力，能够自由地离开森林来探望家人，还有卡玛，卡玛也在森林里陪伴她。

“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正暂住在露西这儿的姑姑玛丽乐观地说，“他们看起来挺恩爱的。”

不久前玛丽从教廷的监牢里被释放，无缘无故遭受了大半年的牢狱之灾本该让她对莫尔抱有深深的负面印象，但是，在收到随婚礼请柬一同送来的丰厚财宝之后，她立即就对此改观了。

至于马厩里发生的事，玛丽的记忆本就不大清楚，而且毫不放在心上。她玩过的花样太多，要不是被教廷反复审讯过，她都记不得那天晚上还有第二个人在。

“不过，把我清清白白的侄女嫁给他的确有些亏。”玛丽笑嘻嘻地说，“公平起见，你应该也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再答应婚约的。现在也不算晚，正好我认识一些技术不错的年轻人，你要不要趁此机会试试看？”

契约在小腹上猛地跳了一下，艾西连忙表示拒绝。

莫尔不在这里，但他的魔力还在。

一切到此为止还算顺利。另外一些事情就没那么好解决了，比如说，教廷。

神殿骑士团直接找上门来，将她“请”了过去。

离开森林时她带了“护卫”，但没有派上用场。骑士团的人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他们只是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宣称每三个小时会有一个善良无辜的普通人在门前自尽，这行为将持续到艾西愿意配合为止。

不到三个小时艾西就妥协了。那些神官们不像是开玩笑的，教廷的确干得出这种事。他们既然能培养出莫尔那样的圣子，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教廷将她关押起来，送到花之都。她第一次来这座大名鼎鼎的要塞城市，可惜一眼都没来得及看。接下来的一周半她在教廷的监视下度过。每天有各式各样的人来劝说她“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考虑”。

艾西没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不为人类考虑了。

有神官试图对她使用一些不知名的魔法，但因为莫尔的魔力突然在她身边暴动，他们不得不作罢。

艾西被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外界正发生着什么事，也不知道教廷打算拿她去怎样威胁莫尔。印记传来与日俱增的魔力波动。莫尔很不愉快，非常且极其的不愉快，甚至叫人担忧他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比如说直接撕毁协议，将血日带到人间。

他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小腹上印记在发亮，带来隐隐的灼痛。她模糊窥见莫尔的想法。

他要立刻把她带回去。

——不，那样不行，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

艾西靠着学过的半吊子的魔法知识，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印记里，用这种不知道能不能起效的方法竭力安抚森林之中的伴侣。

最终先让步的是教廷，他们终于同意放人。莫尔的眷属们前往花之都，将她迎接回森林。她骑在魔狼背上穿过林木与湖水，将她送到宫殿前，然后立刻转头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偌大的宫殿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其他人已经躲到各处避难去了，整个湖泊荡漾着不详的气息。湖水的主人变得危险，哪怕是无知觉的鱼类和贝类都本能地争相逃离这片水域，森林阴沉沉地陷入一片寂静中。

艾西来不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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