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傅里叶级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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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安刚塞进嘴里一片薯片，就听到班主任喊了自己的名字。

向她学习？学习什么？

臻安回想几天前的考试，她记得那些题目都不是很难吧？不就是之前平时的练习题换了个方式考，换汤不换药吗？

她还为了显示出自己学习一般，特地空了几道题没写，结果现在告诉她考试成绩五校联考的第一？

臻安迷茫地看了一眼宿主，看到季柚年也以同样迷茫的眼神看了一眼她。

前排坐着的付鑫显然没想到臻安居然有这种水平，看着她身子一颤，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目光投向季臻安。

在季臻安没有转来的时候，付鑫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虽然是普通班，但是她也算普通班的凤头了，老师们也很喜欢。

尤其是付鑫长得还算好看，算是班上一群男生的女神，谁知臻安转来以后，班上的男生甚至外班的男生都变着法子打探季臻安了……

突然杀出来一个臻安，抢她风头就算了，成绩也是直接碾压她是不是就有点太过分了？

付鑫咬咬牙，面上却不显，笑着祝贺：“啊呀，臻安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臻安显然还记得上次付鑫嘲讽宿主那事，听见付鑫说话，她随口说道：“也没有吧，我觉得我挺差的。”

付鑫：“……”她就知道自己在季臻安面前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被怼，默默转身回去了。

季柚年把玩着手里的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臻安试图为自己辩解：“柚年……其实吧……你也知道的，我我我是系统，我确实不太了解高中水平……”

季柚年点点头：“嗯，我知道。”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

季柚年目光落在自己的桌面上，盯着桌子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的呆。

教室里已经乱成一团，因为班主任让讨论题目，然后分组上去讲题。季柚年却没什么心情看题，卷子发下来以后就扔在了一边，被臻安拿走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扭过头去看臻安。臻安在拿着她的卷子，好像是一道题一道题在分析。

看到季柚年看向自己，臻安拿起卷子递了过来：“柚年，我来给你讲题吧？”

季柚年没有思考，下意识就点点头。

臻安没注意到季柚年注意力不在题目上面，只是看季柚年点头了就开始耐心讲题。

季柚年这次整体考的还是一般，但是毕竟好几个月没上课了，好多知识点是第一次接触。以前学的也都忘了，复习那么几天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柚年，柚年……”臻安伸出手在季柚年面前晃了晃，“柚年，你在听吗？”

季柚年发觉自己盯着同一道题看了很久。

“对不起”，季柚年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把臻安晾在那了的既视感，“刚才在想事情。”

“啊哦，没事哦”，臻安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柚年不好意思的模样，不过不就是没认真听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柚年在想什么呀？眉头都皱紧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季柚年愣了一秒，发觉臻安是在安慰自己。

她垂眸，似乎有些落寞。

在想……她和臻安差距这么大，以后又该怎么办呢？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提醒了她无数次臻安是系统，两个人没有可比性，可这更让她陷入迷茫。

陷入更深的迷茫。

似乎摆在她面前的一切事实，都告诉她——

她和臻安几乎没有结果，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季柚年现在显然有两条路。一是拒绝和臻安一起完成任务，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也许甚至都度过不了一生，可能也活不到二十岁。

毕竟臻安也说过，她灵魂残缺，只有七分之一，不完成任务就会加速老化，会有重大疾病，即便不是现在。

第一条路的结果就摆在面前，等死，别无选择。

第二条路就是答应臻安，去和她一起做所谓的任务。但她也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什么，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季柚年心里清楚，如果她不选择这条路，那么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和臻安有交集了。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活着也是一种浪费，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没有遇到臻安以前，她对自己的未来感觉到一片黑暗，看不到希望。

就这样能过一天算一天地生活着，漫无目的，像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在人世间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是臻安出现了。

她带着满身的光拥抱自己，告诉自己还有拯救的可能。她聒噪、吵闹、幼稚，但是在季柚年心里，她又是可爱、温柔、聪明的代名词。

她是季柚年所有的希望与向往。

季柚年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什么喜欢的人，性格内向自闭，样貌普普通通。扔在人群里都没人能注意到。

她在没有遇到臻安以前，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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