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鬼夜（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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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朋友在一起吃大排档，怎么可能是假的嘛。」

武轩指着视频里一闪而过的路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这条路，我来的时候经过，根本没有什么大排档。

「今天是鬼节，做生意的小贩更忌讳这些，天还没黑就收摊了。

「这位大哥和朋友，吃的是别人摆在路上的祭品。」

武轩的话颠覆了我的认识。

我对鬼神之说向来存着敬畏。

害怕是真的，但是鬼神没有赤裸裸地出现在我面前，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但是现在，我最信得过的武轩告诉我，我认识的人是鬼。

这个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我震惊得僵在原地，武轩只是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等待我回神。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果吃饭的大哥是鬼，那楼上两个人是谁？」

想了一下，我又纠正自己：

「那楼上两位是谁？

「你说全身是血的男的是鬼，那女的呢？」

「我知道那两位是谁，不过要晚一点才能告诉你。」武轩道，「但是那位开门的女性，确实是人。」

「你怎么知道？」我死死盯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她脚后跟是着地的。」

我在极度的惊恐中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还以为武轩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想法，原来他是这么判断的。

深吸一口气，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突然，武轩像想到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转头问我：「刚才我敲门时，你在看什么？」

「哦，」我不以为意答，「楼梯间有个布娃娃。

「不过也挺奇怪的，男人酗酒，女人疯癫，他们俩谁会放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在楼梯间呢？」

武轩脸色变了。

他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

「会不会。

「是女人怀孕了，后来孩子没了，她在神志清醒的时候放在那里祭奠的。」

手里的杯子跌落。

我呆愣在原地。

脑子里最后几块缺失的拼图出现了。

和刚才闪回的片段合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这次，我清楚地看到脑海里被分尸人的脸。

是我。

我不顾一切地奔跑到镜子前。

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赫然变成满身鲜血，裸露出的肌肤全是深深浅浅的刀割痕迹。

原来，我早就死了。

我和楼上的女人，确实认识。

案发前，我在家制作结婚要用的发饰，武轩还有半个月就出差回来了，我想漂漂亮亮地嫁给他。

楼上传来剧烈的声响。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桌椅板凳倒地的重击，无一不在敲击着我的耳膜。

比以往，更激烈，更心惊。

我在小区遇到过楼上女人，每次她都眼神怯怯，鼻青脸肿的，显然是遭到了家暴。

但没过几天，两个人又和好如初。

想到上次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应该是怀孕了，这样被打下去怕是会一尸两命。

我纠结再三，终于忍不住报了警。

警察很快上门做调解，我混在看热闹的人里，悄悄观察情况。

女人额头渗着血，嘴角青紫，枯黄的头发搭在瘦到凹陷的脸上，两条细细的手臂不安地抚着肚子，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他点头哈腰地跟警察道歉，说都是夫妻俩小打小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这次报警能让男人老实一阵子，不算没有收获。

我想着，便自顾自下了楼。

丝毫没注意后面那道怨毒的眼神。

几天后，女人来敲我家门。

她看起来气色好很多，嘴角难得有了点笑意：

「妹妹，上次是你帮我报的警吧，还好因为你我才保住了孩子，我老公经过警察的批评教育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我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恭喜啊，」我不冷不热地说，「不过你认错人了，不是我报的警。」

武轩曾经告诉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但是也不要牵扯太多，防止陷入别人的因果。

我和她的交集，仅仅是想在提醒她在遭受暴力时可以通过警察介入保护自己。

正要关门时，她突然伸手挡住，手指猝不及防地被夹了一下。

看着她痛到缩在一起，表情扭曲，我赶紧去翻找医药箱。

当我掏出消肿药，正准备帮她处理伤口时，她已然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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