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 洗衣机内的微笑（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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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大姨起身用力拍打了一下男人的头。
男人白了我一眼，拿起外套走出了宿舍。
这件事后，我们关系缓和了不少。
大姨告诉我忽然换密码锁是因为有奇怪的维修工闯进来，并给我新录入了指纹。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洋娃娃。
大姨也没有再在夜里开洗衣机。
上完夜班我去帮小程搬家，听说她跟室友闹矛盾了，要换个地方住，我抱起大纸箱，一个没站稳，箱子落到地上，我看到里面有一个洋娃娃。
我尖叫起来，边向后退，边睁大眼睛看着小程。
「许平安，你到底怎么了！」她按住我的肩膀。
我一五一十地把大姨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我看着小程沉默了很久，她对我道：「你该去医院看看。」
我一开始舍不得花钱，可是小程一直劝我：「身体好了才有力气赚钱嘛！」她还给我转了红包，我想起明明她也没那么有钱，而且……我还有那一万块钱。
纠结了很久，我还是把大姨给我的钱存进卡里，去了医院。
一来到人多的地方我就感到头晕眼花，也许我是真的得了什么疾病。
「您好，请问怎么挂心理医生的号？」
我咨询前台，等心理医生简单听了我的情况后，她说了一句话：「这样吧，你先去楼上精神科做个鉴定，之后需要再来我们这边。」
我忽然感到不对劲，我想起小程看我的眼神，还有大姨看我的目光，难道我是真的得了失心疯吗？
「您可能有二级精神分裂症状，不过请放心，这暂时是中度的……」
我拿了一堆药，医生说下次复诊时间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看到大姨买了一堆卤味，都是我舍不得买的荤菜。
「多吃肉长身体。」
她把一个大鸭腿塞进我手里，我没有说话。
「你去医院了啊？」
我的身体顿住：「嗯……最近失眠，开了点安眠药。」
「哦，大姨这边也有些，你下次可以直接拿我的。」
「可是安眠药不是很难买？」
我话未说完，大姨又把一串腐竹递给我。
我们就这样一直吃，她还带我倒了点酒，我从来没喝过酒，等小半杯下肚，我忽然感觉脑子发晕，整个人话多了起来。
原来她是我隔壁县的。
「老乡！」我几乎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原来大姨也没什么恐怖的，绝对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了，又或者我真的有臆想症呢？我听到自己在狂笑。
她开始问我有没有弟弟妹妹。
起初以为她要给我介绍对象，她有个跟我同龄的侄子。
但是大姨却悄悄告诉我，她很有钱。
「老乡，你怎么有钱的？」
我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见她打开抽屉，我眼前立刻布满红色。
「你看这些钱，全都是大姨买菜扣下来的，下次我带你一起干。」
我盯着一抽屉的钱，看了好久，直到大姨把挤上牙膏的牙刷递给我。
她又爽朗地笑起来：「酒量这么差，以后你怎么应酬？！」
我含糊不清道：「又做不了大生意，我一个劳动人民有什么好应酬的。」
「平安啊，听说你高中成绩还蛮好的哦，我看你也很聪明，你能不能帮大姨做点事情？」我听到她趴在我耳旁说道。
我感到整个大脑都在旋转：「好啊，帮忙，都可以啊。」
我说完就立刻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听到一阵噪声。
原来是马路上开过几辆卡车，只是那噪声愈来愈大。
大到像是车轱辘压过我的脑袋，大到那声音仿佛是我的大脑趴在地上所听到的。
我一下子醒酒了，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晚上和大姨聊天的场景一下子涌进脑海，还有精神科医生所说的话，我感到无比混乱。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上厕所。
看见许久不转的洗衣机再一次转了起来。
墙壁上的闹钟不知为何此时声音特别大。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我的心率也跟着加快。
许平安，你又在吓唬自己了？我看了眼厕所对面的镜子。
没关系的，你瞧，大姨人很好！她只是喜欢大半夜洗衣服，谁还没有点小缺点？
这不是最近也没看到大姨摆弄她的娃娃了吗？
我又因为酒精的作用傻笑起来。
大半夜上厕所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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