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死了三年，才发现男友从我死那年就疯了》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季霖，你是傻子吗？」
我哭着冲上去，虚虚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配合地低下了头。
和从前做错了事一样，任由我骂他。
乖巧得像个小狗。
季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看得我气得牙痒。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能看到我，对吗？」
季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有些生气，可到底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
我不敢想，在他下班回到家之后，发现我消失了，又突然能看到我的灵魂时，到底有多痛苦。
我伸手轻轻摸摸他的头。
季霖明明感受不到，却还是下意识地蹭了蹭。
他啊，真的是个笨蛋。
「无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说着。
「是我太贪心了，想你多陪我一点。」
「我怕你知道我能看见你，就会让我给你立坟。」
「你跟那个黑脸鬼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的。」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一个鬼可以有那么多眼泪。
见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季霖更慌了，跟我说了好多好多遍对不起。
我平复了很久，还是没能把眼泪止住，只能很没面子地一边抽噎着一边骂他。
「混蛋季霖，你是不记得我死之前因为什么跟你吵架了吗？你明明，明明有那么美好的未来的！」
季霖的声音很轻：「记得的，我记得的，无忧。」
「那你为什么还要……」
「无忧。」
季霖打断了我。
我抬起头，才发现他也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穿透我的灵魂，却砸进我的心里。
他的话也是。
穿透我的灵魂，砸进我的心里。
他说——
「我知道你想教我爱自己。」
「可是没有你之后，我找不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
「如果我的未来里没有你，那根本一点就不美好。」
「我好恨啊，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忍心伤害你？」
「我又为什么这么笨，要在求婚之前惹你生气呢？」
「是不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死掉了？」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啊，无忧。」
「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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