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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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女人的伤慢慢好了，他便将那片曾经划为禁地的院子重新布置了，让她住了进去。

他总是缠着裴牧之，只要一看不见裴牧之就要死要活的，饭也不吃，药也不喝。

非带裴牧之喂她，她才肯罢休。

我便想，她是不是就是丫鬟口中那位曾经昏迷了三年的女人。

可裴牧之还是一有空就逼着我和他一起绣嫁衣，似是没有要换个人娶的打算。

只是，除了绣嫁衣之外的所有时间，只要任何我和裴牧之单独相处的时候，朱朱都会窜出来，要和我们一起。

就连半夜的时候，她都能想各种办法将裴牧之叫走。

我不明白，如果我真是因为长得像她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现在，正主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对我动手，为什么还要继续这荒唐的婚事。

还是，像以前一样，让我像只狗一样，拴在他身边，让人取笑。

……

这几天，朝堂上好像有些不安稳，裴牧之每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今天，直到寅初了他才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胡子拉碴的。

也不梳洗，卸了官服就往被子里钻。

身上铁一般的冷，我下意识地挪了挪，给他腾出空间。

他却将我拉了过去，头抵着头，身子却从被子里退了出去，从床尾拿了另外一条锦被盖上。

“歆歆，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哦？”

烛火摇曳，男人喉结微动，声音沉闷中带着哑。

“裴牧之，你看清楚，我是宋歆竹，不是你的朱朱。”

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

可他却笑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滚？”

“我为什么要滚？”

“……”

莫名其妙的情绪在我体内翻滚，叫嚣，我放开手，撇过脸去，不想再理他了。

他却从后背抱了过来，后颈上温温热热的，他竟然流泪了吗？

“为什么把倒掉？”

“别想狡辩，我亲眼看到你把药倒进了后房的花盆里。”

“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喝药了？”

“……”

他猜得没错，我确实很久没有喝药了，真没意思，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果然，这里所有人都在骗我，这么久了，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不是说不吃药会死的吗？

都是骗子。

很快，一碗热腾腾的药就被端了上来。

他坐在我对面，盯着我。

“听话，喝了再睡。”

也许，喝不喝药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忤逆了他，他不高兴。

我笑了笑，端起药碗，当着裴牧之的面摔了。

他不高兴，我就很高兴，真是就笑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宋！歆！竹！”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惩罚的时候，他却只是让药房在端一碗过来。

下巴被他捏住，他也不管烫不烫，一口将药喝尽，俯身贴了过来。

我死死咬住牙关，不肯放他进去，他便强行撬开。

最终，我还是争不过他。

满嘴的苦味，苦得人难受。

到了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终于放过了我。

夜色和月色交融在了一起，我盯着窗台，怎么也睡不着了。

“对不起，歆歆。”

“对不起”

“……”

就在我以为裴牧之睡着了的时候，沉闷的声音却又在我耳边响起。

低沉，而又干涩。

接着，将我从黑暗中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箍得我喘不过气来。

好像真的生怕我溜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