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借住的姐姐（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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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心难免苍老，加上常年被家暴，脸上不自然地带着畏缩的神情。

曾经人人都说，温慧比我美得多。现在看来，美貌真是最易被摧残的东西。

也难怪那么多女人扎堆来做医美，给我送钱。

我怕温慧难受，连忙拉住她的手：「姐，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参观美容院，到时候给你做个全套保养，怎样？」

温慧望着我笑了。她伸手，轻轻拢了拢我的头发：「这个发型真好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也去做一个吧。」

她扭头出去了。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夜里我睡得不太踏实。

久违地梦见父母去世，十四岁的我追在温慧身边，大哭着死命去拉她的手：「姐姐，我们怎么办啊姐姐……」

梦里我看不清温慧的脸。

在梦里哭得头痛，我惊醒了。浑身酸疼口干舌燥，我昏沉沉地爬起来，摸黑去客厅倒水喝，却发现浴室亮着灯。

门没关。

我以为是谁忘了关，打着哈欠走过去，没想到里面站着人。

是温慧。

水龙头没有拧紧，水珠滴答、滴答地敲在洗脸池里，在浴室里形成轻微的回声。

温慧穿着我给她的那条碎花裙，正一个一个拧开架子上我的化妆品，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抹。

遮住颧骨的瘀青。

掩去两颊的暗斑。

点掉眼尾的小痣。

她跟我有七八分像。

我怔怔看着，喉咙里的干渴愈演愈烈，让我发不出声音。

镜前灯的柔光映在她脸上，她旋开一管口红，一点点地为自己涂上红唇。烈焰蓝金 999，浓烈张扬的红，像血。

她抬眼，在镜中发现了我的身影。对上她黑沉眼睛那一瞬，我竟觉得自己像被攥住了脖子的鸭，窒息且惊恐。

但她却温和无害地笑了，红唇缓缓咧开，贝齿洁白：「还没睡吗，小柔？没问你就用了你的化妆品，不好意思啊。」

她缓缓向我走近，伸手来摸我的脸，手臂上的伤痕缓缓渗出鲜血，触目惊心。

可她脸上仍带着笑容，连那个有些诡异的弧度也不曾变过。

她问：「小柔，你看我像你吗？」

我记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便落荒而逃，再醒来，我竟好好地躺在床上。

客厅没有我拿出来的水杯，浴室的化妆品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温慧早早起来做了早饭，看到我出来，立刻柔声招呼我来吃。她穿着我为她找的棉睡衣，长发挽在脑后，是我熟悉的不施粉黛的模样。

昨夜的一切都好像只是我的一场梦。

3

随后几天一切正常，我渐渐觉得那晚的景象可能真是我一场噩梦，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最近国外新兴起了一种美容疗法，俗称「换脸针」，顾名思义，打一针就能如同整容换脸一样变美。我当然立刻引进，不少老顾客都来尝鲜，我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周延礼。

温慧闲着无事，心心正好也从原来的学校转到了彬彬学校，温慧便把接送两个孩子的事情包揽了。

换脸针效果很好，恢复时间又短，三天消肿，容光焕发。老顾客口口相传，又带来了新顾客。别的商家也开始回过神引进，但前期市场已经被我牢牢攥在了手里。手下几家店全都爆满，最长的换脸针预约到了下半年。我昏天黑地地忙了半个月，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跟老公孩子好好相处一下了。

正好这天略微清闲了些，我便早早下班，想着顺道去接上两个孩子，给他们个惊喜，再带他们去吃顿大餐。

没想到路上堵车，等我赶到，学校已经放学了。

我好容易停好车，正好看见心心拉着彬彬站在校门口。正要上前，彬彬突然大喊一声「妈妈」，便冲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这小子，眼睛真尖！

我刚要笑着冲他张开手臂，就看见我的儿子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头扎进了我前面一个女人怀里。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女人穿着我也有一件的风衣，发型也一模一样，只看背影的话确实跟我很相似。可我只是两周没见儿子，他就能认错妈妈？

我有些伤心，正要叫他，他却抬起头，「咦」了一声，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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