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九年爱意终止（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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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成绩又好，身边从来不缺人。
每次课间，总有女同学找各种借口接近他。
「顾琛，你数学作业写完没啊，能不能给我看看？」
「顾琛，昨天那道物理题能教教我吗？」
「顾同学，我能看一下你的英语试卷吗？」
「你的字写的真好看，能给我推一下字帖吗？」
……
而顾琛，面对这些有意无意的搭讪，态度总是冷冰冰的。
但他也不会轻易驳同学的面子，只要问了就会说。
尤其讲题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知道的思路都说出来，还会贴心的问一句：「听懂了吗？」
就算正好遇上了放学，他也会留下来，耐心的为同学讲解清楚再离开。
这也是他一直冷漠却总有人愿意凑上来的原因。
偶尔身边聚集的人太多，会撞到我的桌子，将我的书碰翻，顾琛只有在这个时候会转头跟我说声抱歉，然后将自己的课桌往前推一下。
明明一张课桌的距离，我跟他之间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那是我永远也融不进去的圈子。
我喜欢他，众所周知。
连英语老师都委婉的提醒我：「这个阶段，把学习放在首位，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于是我把自己隐晦难言的暗恋一字一句写进日记。
半学期下来，我们统共没说几句话。
他性子冷，对我这个转校生更是如此。
真正跟他熟悉起来是在期中考试后，英语课代表生病休学，我因为成绩好接了他的位。
那次交英语作业，正好缺了顾琛的，正打算问他的时候，他转过头跟我说：「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我的作业忘带了，下午交给他。」
刚想答应，他又说：「不用了，我亲自跟他说吧。」
那天之后，我们莫名其妙的熟悉起来。
课间他会转过头跟我聊天，或者共同讨论一道物理题。
放学会一起走，明明两人不同路，出了校门，我们就得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但就出校门的那几分钟路，他也会等我一起。
那会儿班里传出很多关于我们的谣言，我自然成了被舆论攻击的对象。
一些女同学开始针对我，内涵我。
顾琛察觉到这件事，越发肆无忌惮的袒护我。
甚至在那次我跟文艺委员吵架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言待同学彬彬有礼的他，明目张胆的揽着我的肩膀说：「我就是喜欢跟谭一尧在一起，怎么着？」
所以尽管多年后我们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我始终记得那天顾琛当着全班的面义无反顾袒护我的样子。
事情的转变是在初三那年的晚自习。
班主任要求一学期换四次座位。
每次都是一组一组的挪。
混乱的场面中，不知是谁碰翻了我的桌子。
那本藏满少女心事的日记本被摊开在最上面。
有人敏锐的捕捉到了顾琛两个字。
在那个老师家长都极度痛恨早恋的年纪，那种无法诉诸于口的心事彼此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但被公开宣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我所有的秘密在那个晚自习被公开，深藏于心的心事被人剖开，冷嘲。
我不知所措的去看顾琛，甚至没顾得上自己也正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而故事的主人，始终蹙着眉神色难辨的打量我，然后在哄笑声中翩然而去。
那件事之后，我和顾琛都被叫了家长。
我始终记得妈妈低声下气跟老师道歉的样子。
轮到顾琛发言时，他只说了一句：「不关我的事。」
顾琛的爸爸妈妈倒没有说什么，甚至安抚的朝我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以后好好学习就好了。」
自那之后，顾琛有意无意跟我保持着一段合理的距离。
本以为晦涩难言的暗恋就此戛然而止，我们也将再无交集。
可是巧也不巧，高中三年，我们依旧是一个班。
就像别人说的，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高中三年，我们一直保持着最恰当的同学距离。
直到高中最后一次聚餐，昏黄的路灯下，他突然凑过来吻了我。
多年的暗恋得以窥见天日，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砸的我脑袋都懵懵的。
僵硬着四肢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直到在顾琛转身离开时，我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
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是的，我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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