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婚礼前一日，我杀了我的白月光（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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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娶到白月光。

婚礼前。

她去地下室羞辱关在里面的疯子。

她说：「妹妹，我会替你幸福的。

「他根本看不出来，我不是你。」

我在门缝中微笑着看她疯狂的嘴脸。

她甚至没有机会后悔嫁给我。

回到北平那天很冷。

温家的司机肩头落了一层白白的积雪。

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

弯腰进车，我迎上温家小姐织棉通红的眼睛。

「织棉，好久不见。」

我朝她笑了笑，眼眶一片湿热。

独自在英国求学的一千多个日夜。

我每晚都要将她的照片放在枕头下才能安然入睡。

「子轩，」她捏着衣角，声音发紧，「我、我好想你。」

「嗯，我回来了。」

织棉红了脸，连眼角的那粒泪痣也生动起来。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指尖颤抖着抚摸我的脸。

我张开双臂，将她拥满怀。

我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半晌，抬头问她：

「这么些年了，还用那个牌子的浴球？」

织棉娇羞一笑：

「子轩说过喜欢这个味道，自然是一直没有换的。」

我点点头，示意管家开车。

我家和温家是世交。

我与温家女儿的亲事是从小便定下的。

门当户对。

后来，我家和温家都没落了。

我家上下百余口，只剩了我一个。

温家只是没落了一段时间，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繁花似锦。

并且信守婚约。

资助我，供我上大学，供我留洋。

我如今学成回国，顺利任职政府机要秘书。

所以，温家小姐织棉，不仅是我的贵人。

还是我此生的挚爱。

我回来之前，收到来信说她出了车祸。

醒来，便忘了她做戏子的时候的一切。

只是还记得我。

幸好她还记得我。

汽车碾着树叶沙沙驶过，车子停在温家公馆外。

路的两边都是整齐高大的英国梧桐。

门口站着十数人迎接，个个满脸堆笑。

「子轩，你再不回来，妹妹要把我的耳朵念出老茧来了。」

温织棉的哥哥温瑾瑜亲昵地揽住我的肩头。

温母双眼含泪，眼神落在我昂贵的西服上：

「子轩总算是回来了。

「织棉这些年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如果绮罗还在，该多好啊。」

温织棉红了眼：「姐都不在了，说那些干什么？」

温绮罗是温织棉的双胞胎姐姐。

织棉出车祸的时候，她也在车里。

织棉活了下来，她死了。

我心疼地抓住温织棉的手。

她手指一片冰凉。

我微微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说：

「那现在，织棉现在是温家的独女了啊。」

所有人脸色一僵。

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温母硬生生地笑道：「那、那是自然。」

温瑾瑜推了推温母，侧身道：

「天气这么冷，让子轩先进屋吧。」

晚餐是按照我的口味布置的。

培根煎蛋，炸鱼，烤蘑菇。

温织棉叽叽喳喳地边吃边问着我在伦敦时候的事。

或许是太久不见，我在她眼里找不到以前的满满的爱恋。

她笑着挽起我的手臂：

「我运气真好。

「遇上了子轩这样温柔明媚的人。」

温柔明媚？

我？

我的父亲从高位上跌落下来，下狱、抄家、砍头一气呵成。

苏家败了，我成了戏文里唱的落魄子弟。

从学校里退了学，卖了衣裳、鞋子、怀表。

用完了最后一个铜钱，只得去大烟馆里烧烟泡。

那些瘾君子发作的时候，会用任何摸得到的东西打砸我。

我依旧熟练地将鸦片用灯烤软，搓成小球，塞入烟枪里。

然后才擦掉满脸血污。

如今在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都还能在梦中闻见我手指间萦绕的鸦片的味道。

这样的我，明媚温柔吗？

楼梯底下的地下室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咯吱咯吱。

像是金属挠在地上的声音。

于是我的回忆戛然而止。

我奇怪地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赵妈！

「去看看那位又在作什么妖！」

温母皱着眉头，喊仆妇。

「不得安生。」

她啐了一口，回头换成了一张笑脸。

「子轩啊，好好的一顿饭也被打搅了，真是抱歉。」

我用餐巾按按嘴角，缓缓站起身来：

「谢谢款待。

「今日舟车劳顿，我就先告辞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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