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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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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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托着一碗白蓝色的巨大莲花，静静漂浮在江心。

层层叠叠的千叶莲瓣，大如手掌，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洁如翠玉的光辉。

湛蓝广阔的淳水江成了另一片星河幕布，以莲台作月，以船上岸上交织的万点灯火作星，点亮了人间。

秦粹和龙胤站在一条小船上，与其他淳水镇的人一起等待妙目的登场。

秦粹手掌有点痒，下意识挠了两下。

没逃过龙胤眼睛，他冷声道：“你摸过腾蛇纱带了？”

被人识破的秦粹不好意思笑了笑，“这场面这本钱，那小贼要还不现身，我们可就亏大了。”

“不，他会来。”龙胤一开口就很有把握。

说话间，人群里传来一嗓子宏亮的声音，“来了来了！”

先前还坐着在船里的人，都纷纷站起来闻声看去。

江面两岸，人挤人围得水泄不通，又是那么的安静。

只见一条红绸不知从哪飞逐而出，破空横跨江面而来，锁在了托月莲台上。

人们都知道，他们期待已久的昙花楼妙目要来了！

那是一道体态轻盈，翩若惊鸿的人影，飞在空中几乎与皓月当空齐高。

十几年前昙花楼的老板，从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带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小女孩。他把她养在昙花楼的最高处，从不准她外出。又请来天下的名师悉心教她琴棋书画，一切高雅的事情。

等到她十七岁那年，见到第一位客人。自此大家都说昙花楼里，多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天仙，你甚至不用她陪你弹琴说话，你就是静静地去看她的眼睛，就能迷恋上她。

她的眼睛这么好看，自然就该叫妙目。

少女立足于莲台上，人们不在乎她身上的舞衣到底有多么名贵，甚至忽略了她为什么会飞。

她像一朵遗世独立的幽莲，纤嫩而柔韧，那么迷人。

白纱遮面，你看不清她的容颜，却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妙目，那双秋波盈盈的眼眸，就是男人最为趋之若鹜的一双眼眸。

忽然一阵旋转，少女的青丝被江风吹得带动了起来。

在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心，在古昌湖族用来祭祀的神物莲台上，她携一身月光跳了第一个动作。

人们都在极力竭力凝视着这舞姿，以为整个世界只剩少女与自己。

他们看痴了，想将这绝美的身影留下，妄想着少女的眼中只有自己。

隔着遥远的江水与无数人，龙胤缄默地站立着。

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女，在深邃的眼底，眸色暗沉了许多。

武者的直觉，让秦粹不由喃喃道：“这是那个妙目？明明她手中空无一物，为何我却觉得她手里像握了一把刀。”

秦粹甚至下意识想，如果有刀，那一定是把能舔血杀敌，很锋利的刀。

少女的舞姿凌厉，衣袂飘飘，藏着逼人英气。

秦粹下了判断：“这不是跳舞，这是舞刀！”

此时谁都没有瞧见龙胤冷着一张脸，脸色在一点一点阴沉下去，眼神忽然变得有多可怕。

直到下一刻，他猛地飞身而出，朝着江中莲台涉水而去，不知他想干什么。

秦粹拦不住龙胤，“喂，窃贼还没出现，你慌什么！”

说话间离莲台更近的船只上，也奔出一道黑影，整个人一跃而上跳到了少女面前。

窃贼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简单人。

他放肆的打量着“妙目”全身，那下流的目光几乎都收不回来，“真乃绝代佳人，今日我果真是艳福不浅，要好好受用一番你这个小美人了。”

说完便举止轻佻，伸手要挑开少女的面纱。

却看“妙目”勾起眼角捉狭地笑着，也不说话。

一眨眼红艳刀就从她袖中飞射而出！

看得窃贼心惊动魄。

“你不是妙目！”他险险避开刀刃，还未站定身形，“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是谁也无所谓了。”

苏如持刀在手，凌然而立，“金翎卫苏如，现奉神道宫长老之命，捉拿你回去！你可伏法？”

窃贼心头一惊，在听到神道宫的名头后并未有一丝胆怯，“谁伏谁还不一定呢，你说是吧姑娘？”

苏如维持着人设，立刻冷哼道：“有眼无珠的东西！谁是姑娘！”

“你不是姑娘？”窃贼暗自想不通，看看这身段，这么美的美人，会不是姑娘吗？

心痒难耐，他真想一窥面纱下的容颜。

只不过没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