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 纸人求子（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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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有个「纸人求子」的偏方。
沾取女婴的骨灰，给纸人点上眼睛。
为即将到来的男婴引路。
再将纸人丢进烈火里焚烧成灰，掺入公鸡血。
母体喝下，下一胎，定是男娃。
我妈信了邪，将刚出世的小侄女活活烧死。
逼着嫂子吃下骨灰。
第二天，嫂子穿着血红的嫁衣，吊死在东屋房梁上。
六爷大惊失色：「造孽啊！这女娃穿红衣上吊，咬破十指尖血，必定成煞，不出七天，你们全家都得死绝。」
没多久，我哥竟然怀孕了！
我进嫂子房间的时候，里头场景把我吓了一大跳。
嫂子四肢被麻绳绑在床角，嘴里塞着一块抹布，不停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而我哥，则不停地往炉子里添柴火，像是在烧什么东西。
我瞥了一眼炉子，心狠狠一颤。
因为炉子里烧的纸人……太瘆人了。
正常情况下，村里所用的纸人只添四肢。
因为怕犯忌讳，别说眼睛了，连五官都没有。
可这个纸人，竟然还点睛了？！
点睛的纸人像是有魂一样，双目炯炯，死死盯着前方。
嘴角吊起完美弧度，栩栩如生。
就像……是刚出世婴孩，在冲着我笑呢。
我哥却一点没觉得瘆人。
柴火越添越起劲，火就烧得越旺。
嫂子的哭声就更凄厉。
印象里，嫂子生得高挑纤细，谈吐文雅，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
我妈和我哥经常打她。
她也会利落地擦掉嘴角血迹，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
她从没像今天一样狼狈过。
或者说是……绝望。
那纸人烧了两个小时才成灰。
我妈把炉子里的灰拾出来，倒进半碗鸡血，搅和两下，递给嫂子：「快点喝！」
那股腥臭味，我站老远闻着都想吐，忍不住替嫂子说话：「妈……嫂子她——」
「你给我闭嘴！赔钱货哪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待着去！」
我被哥一脚踹翻。
与此同时，我妈骂了一句贱人，掐着嫂子的脸，要强行往嘴里灌。
我连忙爬到哥脚下，哭着喊：
「哥，嫂子刚生完娃，身子骨不经折腾啊！看在以后咱老李家还要抱孙子的份上，就饶了嫂子吧！」
我有心阻止我妈，可我毕竟人微言轻，只能求助我哥，毕竟嫂子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啊！
谁知我哥看着我妈的行为，异常淡漠。
甚至嘲讽地瞥我一眼：「你懂啥？这就是为老李家能早抱上孙子哩！」
此话一出。
我立刻想到嫂子面如死灰的样子。
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眼泪控制不住地越流越多……
所以，刚刚烧的根本不是纸人……
是我那刚出生的小侄女。
我们村建在一个山沟里，四面环山。
在这里，男娃就是天，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宝贝。
女娃就是草，可随意被丢弃凌辱践踏的垃圾。
所以，我哥叫李建天，我叫李小草。
我妈不让我念书。
她说女娃念书就是不检点，长大了容易心野，一心想往外跑，洗衣烧柴才是女娃应该做的。
从小，我只能偷拾哥的旧课本学。
有一次，被我妈发现了，她用鞭子把我抽得满地打滚：「不老实的赔钱货！你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不让你就不能读！书都是男娃念的，你也配念书？想跑得越远越好是不是？！」
发泄完后，她把我扔进西屋里，那儿又黑又冷，两天没给我吃喝。
当我就剩半口气儿时，她狠狠踩在我的脊梁上，一脸得意：「学乖了没有？」
那次之后，我再没敢偷念书。
直到嫂子的到来。
她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她温柔又坚毅。
无论身处何地，她总会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教我念字，告诉我好多道理。
她还说：「小草，少女可以不是野草，也可以是张扬的玫瑰，只有你才能决定你的人生。」
她的话，跟她人一样，温柔又有力量。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城里的大学生，被我妈三千块钱买来的。
她嫁进我家也是可怜，没过一天好日子。
嫂子生得漂亮，又是城里的大学生，村里男人个个对她垂涎三尺，碰到她都会故意脱下裤子当面撒尿。
嫂子成了男人们的意淫对象，走在路上被摸屁股都是家常便饭。
因此，我妈和我哥经常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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