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双生蛇（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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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是被学校的大姐大欺负，而他，则是借了许多高利贷。
在其中来讨债的一波人里，我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姐姐。
「不知廉耻的小婊子，一来就敢勾引我的男人？嗯？」
大姐大那一脚重重地踹在我的膝盖上。
大雨里，姐姐送我的书包连带着身子一并摔进巷子边的水塘。
我的脸颊紧贴冰凉的雨水，无意中侧头看去，那漆黑昏暗的街巷中有一双眼的视线与我的目光重合，我瞬间瞪大了眼。
「姐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巨大的嗡鸣里。
身后，那些人用力扯着我的衣领将我再次抬起，然后又被泄愤似的踹到地上。
但我始终侧着头，看见姐姐站在一群黑衣打手身旁，看见那名男同学被狠狠地摁在墙上，看见姐姐撤回视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面无表情地砍下他的右手食指。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姐姐从那群大姐大手里救出的，颤抖的身体和不断鸣叫的耳朵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跟我走。」
姐姐发话后，我把脸缩在湿透的衣领里，亦步亦趋地跟在姐姐的身后。
姐姐身边的人越跟越少，走到最后的只剩下我，姐姐，还有那时的许言书。
最后许言书也被姐姐遣走，我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那张长得与我近乎一样的脸。
「姐，我……」
我想解释，但林双只是撂下一句话，「在学校别惹事。」
林双的伞被塞在了我手里，我下意识攥紧伞柄，喊道：「姐！」
她顿住脚，我声音颤抖，「你，你跟我一起上学好不好？」
姐姐的背影消失在大雨滂沱的杂乱小巷，在这个黑白灰的场景中，我的脑海里却满是七岁那年的金黄色麦穗。
我和姐姐奔跑在辽阔的田野，姐姐对我说，「去上学，我们要去上学！」
我问，「为什么呀？听他们说教学的老师很凶的！学不会就要被打手心！」
姐姐的两根麻花辫在田野的风中飞扬，她张开双臂大喊着，「自由！」
「因为只有上学读书我们才有机会获得自由！」
我的心像被钝刀一点点划开那样痛，那时我才明白，上学是姐姐的梦想。
而自由，是姐姐一辈子都在追逐却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姐姐，就由我来换你的自由。」
浴室里的水停了，而我早已换好姐姐的衣服等候在浴室门前。
林双打开门后眼眸一颤，她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直直地看向她，微微笑道：
「许言书和他的情人是我杀的。」
「我已经报警了，顺便用你的手机联系了那边的人来救我。」
「而现在的我，叫林双。」
窗户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开，吹得我的头发飞舞，顺便吹干了我脸上的泪。
我头一次在姐姐那张平静如深潭的脸上看见情绪波动的痕迹，像是森林深处下了一场暴雨。
我想，这场雨名为自由。
姐姐眉宇间的冷静与沉着，我早在镜子前练习了万遍。
在警察与那一方人的火拼中，道上大佬的干女儿在胸口中枪后被警方逮捕。
当晚，杀害了自己丈夫的林生在混乱中雄胸口中弹，不幸身亡。
警方在其家中找到密室，找到了后来咬死小三的那条蛇和勒死许言书的麻绳。
死的是林生，也是曾经的林双。
番外：林双视角
《双生蛇》电影上映的那天我去看了，我全程陷入在妹妹精湛到以至于出神入化的演技中。
双生蛇中的蛇妖姐妹二人，明明判若两人，她却能演得惟妙惟肖，而那两只深陷于人间桎梏的蛇妖，就好像是我们姐妹二人一生的写照。
只是没想到，电影最后选择付出自己生命的竟然是蛇妖中的姐姐。
走出电影院后，我将替我的妹妹林生继续活下去。
曾经的厮杀，暴虐，狡诈，算计……就像是此时迎面刮来的风，通通被吹到脑后。
你要说我会不会替林生的死感到可惜？
躲在柜子里的那天晚上，我用手贴近心脏，感受到它只是在慢了一拍后又继续归于平静。
或许是因为我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见过太多的背后插刀，见过太多虚伪的眼泪……
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七岁那年，与凶狗竞跑。
我早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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