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逃出生天（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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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爹我能看得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爹接过李叔手中烧红的铁块。

「给小瞎子，吃块冰糖。」

我现在不敢告诉爹我眼睛好了，只能将手伸了过去。

「嘶~好烫，爹这糖怎么这么烫？」我在接触的瞬间就收回了手。

但手上还是留下了两块烙痕。

铁块落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我连连后退。

「咋这么笨，连块糖也拿不住，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出去要钱呢，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用带着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很是慈爱。

「好的，那爹我去睡觉了。」说着我踉踉跄跄地走回屋子。

没有敢回头看一眼。

回到床上，我止不住地发抖，干硬的床板被我的颤抖震的吱吱作响。

大脑中的景象始终挥之不去，那个躺在床上的究竟是啥，我本能地感觉害怕。

我要被卖了，五十两银子，还有他们还要弄瞎其他几个妹妹的眼睛。

我知道爹不喜欢我们，但是我们也在努力地赚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还有我的眼睛究竟是咋瞎的，越想越害怕。

想着想着在冷风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在和五弟乞讨的过程中不断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熟悉我见到的一草一木。

同时也认真观察着我们最近经常乞讨的食街，食街分东街和西街。

东街显贵，遍地解释绫罗绸缎；西街喧闹，两侧皆是贩夫走卒。

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区别，每天的乞讨风雨无阻。

至于之前的疑惑被新鲜事物压在了心底，反正爹也不会害我们。

再次经过上次买包子的摊位，我主动买了一个包子。

手里拿着包子不断地打量着，雪白的外皮，一层一层的褶子，真漂亮。

虽然偷吃包子有一种负罪感，但作为最大的姐姐，我决定再买五个包子，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尝尝，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肉了，五小只太可怜了。

就在我和五弟在偷吃包子的时候，我发现摊位上贴的有一张画像很像小五。

但小五现在脏兮兮，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问了摊主，这是做什么用的。

摊主告诉我们这是他儿子，被人牙子拐卖的，他一直在寻找。

「什么是人牙子？」

「就是把小孩子从父母手里夺走，伤害变成乞讨赚钱的工具，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拐走，我找了两年多了，一直没有找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没由来的汗毛倒立。

临走时，摊主告诉我们出门要小心，别被人牙子拐走了。

我和小五揣着六个包子向家里走去。

把包子放在了离家不远的石板下，想等晚上爹睡了再去拿出来给弟弟妹妹。

回到家，拿起干硬的窝头正准备吃饭。

爹带着一个孩子来了。

那是一个缺了一只手掌的孩子，看起来特别虚弱，脸色苍白。

爹告诉我们这是亲戚家的孩子，要来暂住一段时间。

让我们照顾好他，但不能白吃饭，白天要和我们一起去乞讨。

爹走后我看着小男孩的断手伤口，和我手上烫伤一模一样。

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烙铁，我又看了几个弟弟妹妹身上的伤口，想到很多。

我拍了拍脑袋，把这些杂念抛到脑后，今天的主要任务是让几个弟弟妹妹吃上包子。

爹也太过分了，自己吃肉也不让我们吃点。

我将小男孩安顿好后，趁着天黑溜了出去，出去拿包子。

等我回来时我听到了门内有人说话，我害怕地缩在角落里，屏住呼吸。

是爹和李三在商议什么东西。

他们的谈话让我如坠冰窟。

我们都是所谓的「爹」从各地拐来的货物。

先在这养着，等到合适的机会高价卖出，其间废物利用乞讨赚钱。

这不就是人牙子嘛。

难怪过一段时间我就听到弟弟妹妹的声音变了，我以为他们在不断长大。

惶恐的是我听到，再过一个月，我就满十四岁了。

有人出高价要卖我，说我长得水灵，还是个瞎子。

那天在床上的不是小羊，是那个今天领过来的孩子，那天爹把他的手砍了。

可笑的是，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努力乞讨就能让贫寒之家富裕起来，让弟弟妹妹好过一点，最起码不至于睡在草垫子上。

「砰」的一声，门响了。

是爹和李三回屋了。

我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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