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逃出生天（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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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卖了多少银两？」

「五十两。」

「瞎子这么值钱吗？要不把剩下的几个小丫头的眼睛也刺瞎？」

房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俩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偷懒了」。

「今天……天……太冷，人少，但……我……们……完成任务了」冻得打战的牙齿中吐出了几个字。

我赶忙将今天乞讨的铜板交给爹，生怕晚了换来一通打。

「嗯，不错，你们也不要怪爹，实在是家里太困难了。不对？」。

他凑到我们嘴跟前，深深地嗅着。

「两个小畜生是不是偷吃了，怎么有股肉味？」

话还没有说完我俩都挨了一巴掌。

我脑袋一嗡，眼前冒出好多小星星，踉跄地稳住身形，小五直接摔倒在地上。

爹的鼻子也太灵了，但我们不能承认，否则惩罚会特别严重。

上次有一个妹妹因为外面偷吃了东西，被爹在外面冻了一夜，爹说送她去找郎中，然后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我强忍着疼痛告诉他：「我们今天在买吃的地方要的，大雪天只有那条街有人，身上沾的味。」

「对呀爹，我们啥时候能吃上包子，今天那条街闻着好香呀。」

一巴掌落在五弟头上「还想吃啥，哪来的钱，养你们七个不要钱吗，养你们容易吗，啊。」

「我一天忙到晚上，我为了啥呢，还不是为了你们。」

五弟低声啜泣。

我拉着他去餐桌上吃饭。

所谓的饭就是一人一个又干又酸的窝头，里面的味道有很多种，虽然难吃，至少可以吃个半饱。

「晚上不许出门。」

爹撂下一句话拿着钱出门了。

我是一个小瞎子，一个每天带着弟弟乞讨的瞎子。

每天都会将乞讨来的钱交给爸爸补贴家用，因为我家有七个孩子，而且还是七个残缺的孩子，不是眼瞎，就是腿瘸。

每天都是处于饥饿的状态。

爹脾气特别暴躁，稍有忤逆就会换来一顿毒打。

在爹眼中我们就是赔钱货，能够乞讨到钱就是废物利用了。

我们不能反抗，因为他是我们的爹，他平时挣钱养家，照顾我们，很辛苦。

我家在县城的外城庄子里。

很远很偏，房子也很破，土坯茅草房，夏天不挡雨，冬天不挡风。

我们每天跑很远的路是因为庄子里只能乞讨到吃的讨不到钱，只有县城才能讨到钱。

但同时也会受到很多欺负。

今天我和弟弟在县城的食街乞讨的，忍不住买了一个肉包子，所以有了爹揍我们的一幕。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外面漫天大雪，我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大街上行走。

脚下穿着草鞋，感觉跟没穿一样，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

我带着最小的弟弟，他只有 5 岁。

穿着单薄的夏衣，脸冻得通红，手脚冻得像个小窝头，小脚红得发紫，缺了一根小指头，那是冻伤后爹切掉的，现在化脓后冻得硬邦邦的。

那天我记得爹说家里实在没钱了，只能将指头切了。

「姐姐，好冷！」弟弟用已开裂的嘴唇说道。

我拿着冰手的空碗，将几文钱揣进兜里，钱格外的冻手。

「小五，我们坚持一下，马上就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姐姐还差多少，我好冷好饿……」

我摸了摸口袋的冰冷的铜钱，还差五文钱。

我叹了口气，想起那天爹说家里实在没钱了，只能将小弟冻伤的脚趾切了话语，不由得安慰起小五。

这五文钱估计还得乞讨好几个时辰。

但是想到爹说的赚到钱了就可以买大房子了，就可以不忍饥挨饿了，我咬牙坚持下来。

冷风凛冽，在一个时辰后遇到一位好心的大娘给了我们五文钱。

终于可以回家了。

路过街口，一股夹杂着肉香面香的味道迎面扑来，那是一家最近开的包子摊。

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姐姐，多了一文钱，我们可以吃一个热包子吗，我们都快一年没有吃过了，我好想吃……」

「就吃一小口，可以吗，我不多吃。」

五弟乞求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眼睛一酸，犹豫了一下，买了一个肉包子。

我递给五弟，五弟不顾烫嘴，咬了一口，嘴里烫得不断吸气。

「好烫好烫，好香！」

「姐姐你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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