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带毒」的爱情（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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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挣钱，我误信了小叔，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缅北，

却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死局。

要么逃，要么死，别无选择。

「郝伟，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看着工位上的四个打印文本，

什么「土味情话」「悲惨故事」「狼道法则」，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我疯了一样在工区里寻找小叔，

几个手持电棍的打手想要拦我，被阿泽制止了。

我看到了，但我被怒火冲昏了头，顾不了那么多。

我从几个人后面把小叔揪出来，「你个王八蛋，你敢阴我」。

一拳打在小叔的脸上，眼镜飞向了半空。

小叔高度近视，他是我们那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可能是觉得理亏，

小叔只是避让没有还手，

他比我小一岁，人长得干瘦。

我和他正好反过来，我妈常说我们家的好东西都让我吃了，亏待小叔了。

初中之后，小叔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

而我早早就辍学了，我们可聊的话题越来越少。

我像小时候一样骑在他的身上，

左右开弓地打他的脸。

正当我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背后传来阿泽阴恻恻的声音，

「六子，不还手今天不要吃饭了」。

声音不大，但似乎充满了魔力，

小叔猛地一挺腰把我翻在身下，

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招呼到我的脸上，

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

「二比，你还当这是在村里呢」。

他的力量很大，不似当年那个干瘦的小孩了，

我抱着头左躲右闪，

我们叔侄俩在一大群人面前开始互殴，

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这一次被打的人是我。

脸上都是血，流到嘴角咸咸的。

没有人肯帮我，哪怕是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力感，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狼狈不堪。

「呦，哭了」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不是牛逼吗」，

「你不是黑社会吗」，

「你不是高利贷吗」，

「你不是大老板吗」，

小叔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渐渐放弃了抵抗，

原来他是恨透了我的，

我还幼稚地以为那些只是儿时的玩闹。

小叔是在我们家长大的，

有了他之后爷爷和爸爸常年在外打工挣钱，

在孩子的智慧里，

我把这些都归咎在小叔的身上，总是找各种理由欺负他。

尽管我被打得极惨，阿泽也没打算放过我，

他蹲在我身边，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家里这么多人，做事要讲规矩」。

电棍放出的电流导致我小便失禁了，

「吁」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轰的一下就散开了，

我在羞愤和电流的刺激吓晕了过去。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小叔给我打电话，

「技术维护，特别适合你，一个月三到五万」，

「什么工作能挣这么多？」

「你也是当过老板的人，这是国外，不是国内，你不能用人民币来衡量工资」。

我几经周折，翻山越岭，终于在蛇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条河边，

阿泽就站在河对面，冲我招手，手里攥着大把的钞票。

「郝运，快过来，都是你的」，

我极度兴奋，我他妈太需要钱了。

正在我四处寻找过河的工具，

女儿蔓蔓从阿泽身后跑出来，

边跑边喊「爸爸」，

小叔几步追过去一把薅住蔓蔓的头发，

「还想跑」。

他用另一只手从背后勒住蔓蔓的脖子，

蔓蔓憋得小脸通红，

「爸爸，快跑」，

「快」。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东西给刺穿了一样的疼，

顾不得找工具了，一头扎进河里，

「哗」，

一盆冷水把我从梦里带回现实。

伴随着一把拖掼到地上，混合着尿液的污水溅了我一脸，

「装什么死，打扫干净」，

「这个月耽误老子找小姐姐，我弄死你」，

一个刀疤脸朝我身上啐了一口，

「晦气」。

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裤子，

我清理着地上的污渍，

感受到背后那一对阴狠的眼神，

我把腰弯得更低了，那是小叔，完了，必须逃，越快越好。

身上的疼痛不停地在提醒我，

小叔是真的狠，

居然能想到把我骗到异国他乡这样一个死地，

就算是我小时候总打他那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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