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大火（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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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臣。」

陈矩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却也让徐伯阳感到一丝不安。

说罢，陈矩目光一转，看向了牢房里的这些人。

「只是这些人，毕竟在南京城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念在这是他们第一次犯错，皇上决定饶过他们，这官员罢免嘛，可以暂时缓缓。」

此言一出，徐伯阳脸色瞬间铁青，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

「公公，这些人平日里欺压百姓，与山匪勾结，偷盗军饷，抢夺民女，逼良为娼，甚至以幼童之血炼丹，其罪当诛！」

徐伯阳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久久回荡在这大牢之中。

「嗯，皇上自然是知道，但一口气要处理掉这么多人，即使是当年的太祖，也后悔过很长一段时间，更是教导子孙日后万万不可学他。」

「公公！」

徐伯阳还想辩驳，但陈矩只是轻飘飘地挥了挥手。

几名官兵便来到徐伯阳身前，准备将他架出去。

「哈哈哈哈哈，谢过陈公公！」

牢里的那群人心情跌宕起伏，发现溜了一大圈，不但保住了性命，甚至官复原职，一切忧愁瞬间烟消云散。

更有甚者，用一副挑衅的目光注视着死狗一般的徐伯阳。

常奇文露出狰狞的笑容，徐伯阳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死在他剑下的婉儿，差点发疯的沈令誉。

杜雨笙等人也一脸不屑地看着徐伯阳。

「陈公公，若让这些恶徒逍遥法外，那这些案子岂不是白查了！」徐伯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嗯，如果不严惩一下，确实不能服众，也无法平民心，徐大人说得是。」

紧接着，陈矩的眼神开始在他们身上打量。

上一秒还耀武扬威的众人此刻又萎缩了起来。

陈矩的眸子就像生死簿，没一个敢直视他的目光。

想来想去，陈矩最终轻叹了口气。

「这些人，当年都是科举场上的人才，虽然犯了点错，但能力还是有的。」

「陈公公这是何意？」

「徐大人，皇上知道你在这件事里劳苦功高，所以他老人家也不会让你一场空。」

陈矩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圣旨。

众人见状连忙俯首低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特使徐伯阳于南京之行，居功甚伟，特赐黄金百两，丝绸百缎，破例入翰林院，封翰林院学士之位。

钦此。

「徐大人，接旨吧。」

徐伯阳看着陈矩手中的圣旨，只觉得十分扎眼。

「陈公公，您还是没说，偷饷案和金楼案该怎么处置？」

徐伯阳跪在原地，身形岿然不动。

这等气魄让众人大惊，莫非这徐伯阳是发了疯想要抗旨不成？

陈矩的眼眸微微敛起，仿佛深邃的夜空藏匿于摇曳的烛光之下，无尽幽远。

「皇上特意嘱咐老奴，此事确实需给众人一个明晰的交代。」

闻听此言，众人再度屏息，气氛凝重如铅。

「榜内之人，该惩处的惩处，该办理的办理，然而尚有两条漏网之鱼，徐大人或许未曾算入，老奴特地为你补上。」

徐伯阳苦笑摇头，心中了然，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放过仲弘方与侯东莱等人。

毕竟，徐伯阳所列，由靳承悦张贴的罢免名单，多为三司六部的基层官员。

而如杜雨笙、何必达等人，需内阁审议，方能尘埃落定。

「南京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靳承悦，擅离职守，构陷同僚，结党营私，判斩立决！」

「南京应天府衙役尤大勇，伪造书信，陷害朝中重臣，于金楼一事中，僭越无礼，竟私自调兵围困金楼及六部长官。

与靳承悦同流合污，判斩立决！」

徐伯阳耳畔轰鸣，面色如木雕泥塑。

「陈公公！」

「徐伯阳！你身为妖书案特使，非但不专注查案，反借权势招摇过市，皇上岂会不知！」

「你倚仗皇威，当众羞辱王爷，自己博取声名，可曾顾及皇上！」

「身为皇上特使，擅自前往南京，更越权行事，自作主张，这两桩案子，你可曾真正查清！」

陈矩骤然发怒，犹如天威降临，众人噤若寒蝉。

徐伯阳俯首贴地，牙关紧咬，浑身颤抖。

「陈公公，偷饷案与金楼案皆与妖书案有关，若不处理，我又如何擒获嫌疑人！」

陈矩气场全开，无人能敌，众人皆以为徐伯阳在此情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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