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雪夜（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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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

「你们？四海帮果然势力庞大，竟连金楼也能安插暗桩，其渗透力度，恐怕连皇上的锦衣卫也望尘莫及。」

徐伯阳震惊于四海帮的势力之强，前所未见。

「他们也非都是帮众，不过愿意帮我们罢了。」

见徐伯阳面露疑色，沈令誉继续说道：

「这有何难？只因为大人你久居庙堂，一眼望下去，天下百姓就只是四个大字，除此之外，再无半点交集。」

沈令誉淡然一瞥徐伯阳。

「然而于我等而言，百姓非但非字非文，而是你我同类，是一个个有血有肉、鲜活跳动的生命。」

「您惊叹于四海帮势力之广袤，却未曾深思，非四海帮之广，实则天下百姓恒为多数，自然遍布四海，而身居高位者，始终是少数。」

「若不躬身下探，难免沦为孤家寡人，与世隔绝。」

徐伯阳静默端坐，双目紧锁沈令誉之眸，眼中闪过一抹微妙难辨的情绪波动。

马车绕南京城而行，终至一片幽静竹林深处。

透过窗帘缝隙，徐伯阳隐约窥见一座巍峨宫殿矗立于皑皑白雪之中。

此地名曰金楼，然在徐伯阳心中，以金殿誉之，方显其尊。

「诸位大人，目的地已至。」

纪黄小心翼翼地掀起帘幕，语气中满含敬畏。

五名黑虎寨成员策马环绕马车，眼神锐利，警惕地审视着四周。

「钟澄，若有不测，你只管逃命，保全性命为首要，切记！」

徐伯阳反复叮咛，深恐钟澄为达目的，不顾自身安危。

「徐大人放心，遇见你之前，我亦曾走南闯北，世间险恶，早已司空见惯。」

即便钟澄如此说，徐伯阳心中仍难以释怀，眼神中满是忧虑。

「走，休要耍诈，否则我一刀送你上路！」沈令誉抽出利刃，抵于纪黄腰间。

纪黄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刀刃之寒，已将他的勇气击得粉碎。

徐伯阳凝视前方之金楼，它犹如一头潜伏于竹林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令人心悸。

38.

忽而，几道身影悄然浮现。

徐伯阳气定神闲，按住沈令誉微微颤抖之手，接过小刀，步步紧逼纪黄前行。

「何人？」

「卖花二郎！」

龙黄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向黑影喊道。

「哪家店铺？」

「城北红鹰铺！」

「纪副帮主？」

黑影中一人似乎认出了纪黄，走出人群，一脸诧异。

幸得沈令誉不仅医术精湛，化妆之术亦是超凡脱俗，竟将纪黄脸上淤青尽数遮掩，未露破绽。

「哟，纪副帮主怎还亲自送货来了？」

对方收起戒备，语气变得轻松。

徐伯阳与沈令誉交换眼神，看来拐卖人口之事，红鹰帮没少涉足。

纪黄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丝微笑，竭力显得自然。

「这次货色上乘，帮主特命我亲自送来。」

言罢，纪黄猛然将钟澄拽至身前。

钟澄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反倒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他们上前细细打量钟澄，随后露出满意之色。

「嗯，相貌、口齿、身段，皆为上乘。」

「行，你随我们进来吧。」

徐伯阳等人急忙跟上，却被拦下。

「懂不懂规矩？你们在此等候。」

徐伯阳与沈令誉再次对视，事态发展似乎出乎意料。

徐伯阳将刀尖又向前一顶，只需再稍加力道，利刃便将穿透纪黄腰间。

「呵呵，我这几位小兄弟不懂规矩，各位海涵。」纪黄伸手入怀，徐伯阳以为他要夺刀，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狠厉。

一旦事变，他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沈令誉额间渗出细汗，同样注意到纪黄之举，眼神迅速示意身后五人，准备动手。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唯有雪花沙沙作响。

纪黄自怀中掏出几枚碎银，递给对方。

「帮帮忙，大雪天在外头站着怪冷的，让他们进来避避风雪吧。」

对方几人象征性地摆手拒绝，但银两却悄然落入腰包。

「行吧，让他们进来避避风雪吧。」

徐伯阳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未曾想，这金楼外观不过是冰山一角。

穿过拱门，还需前行一段，方见金楼大门。

只见大门两侧，两行诗句洋洋洒洒，熠熠生辉。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大门材质朴素，似由某种竹类制成，通体泛着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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