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医馆（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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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徐伯阳来到医馆后院，发现后院并无想象中的那般雅致。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就连一旁的厨房也几乎与宁无求的家一般大小。
「徐先生，徐姑娘，你们先进去休息吧。我替二位打点热水洗漱一番，去去身上的尘土。」当归殷勤地跑到厨房烧起了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徐伯阳直接给钟澄改了个姓，钟澄变成了徐澄。
「这家伙似乎对你有意？」徐伯阳笑盈盈地看向钟澄，而钟澄则一脸严肃地看着徐伯阳的眼睛。
「徐大人，我们现在身负重任，没时间谈这些儿女情长。」
钟澄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客房，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搅扰了室内的宁静。
徐伯阳满心困惑，这钟澄平日里即便是被他逗趣，也不过是笑靥如花，何曾见过她如此动怒？
难道是这南京的水土，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她性情大变？
徐伯阳刚踏入门槛，恰逢当归手捧木盆，袅袅而来，盆中热气腾腾，满盈着温暖的水波。
「徐先生，今夜您就安心歇息吧，待到明日老板归来，我自会向他禀报。」当归的声音柔和而恭敬。
徐伯阳含笑回应，以手掬水，洗却一脸风尘。
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唤住了即将转身离去的当归。
「当归，你可曾听说过那金楼之名？」
当归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疑惑之色，仿佛被徐伯阳的话语带入了一个她从未涉足的世界。
「那金楼，乃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我虽知晓其名，却未曾有幸踏入。」
「曾几何时，我数次路过其地，只敢远远地驻足观望。
那门口守卫森严，如临大敌，里面更是被一块厚重的幕布遮掩得密不透风，令人无从窥探其奥秘。」
徐伯阳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更添了几分好奇。
他接着问道：「那沈老板呢？他可曾去过那金楼？」
当归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敬畏。
「沈老板确实去过，但他是为里面的一位大人物看病而去。」
然而，自那之后，沈老板对金楼之事便三缄其口，绝不轻言，更不许我们多问。」
徐伯阳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望着当归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揣测。
从医馆众人的性情中，不难推断出沈令誉定是个温文尔雅、和善可亲之人。
然而，这金楼之事，却似乎成了他心中一道不可触碰的禁忌。
28.
徐伯阳连连道谢。
被徐伯阳诚恳地道谢，当归反倒显得有些局促，脸颊绯红。
当归连连摆手，连声说着「无妨，无妨」，那模样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徐伯阳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当归对钟澄暗生情愫，故而自己也被这份情愫爱屋及乌。
这医馆之中，人人皆是温良恭俭，连心底那点儿小秘密都藏不住，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览无余。
徐伯阳一躺上床榻，便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这两日两夜，他几乎未曾合眼，加之在京师时精神紧绷，难以入眠，此刻终于得以放松。
他原本只想闭目养神，再睁眼时，窗外阳光已洒满庭院。
积雪反射的光芒穿透窗棂，屋内炭火已熄，却暖意犹存。
徐伯阳一个激灵，起身来到屋外。
只见老医师身着单薄外衣，于院中一招一式地比划着，身形矫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厨房里已飘出饭菜的香气。
当归抱着药材，一眼便瞧见了徐伯阳，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医馆众人似乎都已早起多时，忙碌而有序。
「当归，沈老板可曾回来？」徐伯阳随口问道。
「尚未，想必是雪大，道路受阻，耽搁了行程。」当归不以为意地答道。
徐伯阳望着漫天飞雪，也觉得此言非虚。
「沈老板想必也是忙碌了一整夜。」徐伯阳站在院中，伸了个懒腰。
只见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比起京师，此地更添了几分寒意。
「李先生，您这打的可是五禽戏？真是神采奕奕！」徐伯阳凑到老医师身边，经过当归昨晚的热情介绍，他已与钟澄对医馆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李医师面色凝重，全神贯注于拳法之中，一招一式，缓慢而有力，仿佛每一拳都蕴含着天地之精华。
「强身健体之用。」李医师生怕气息乱了，连说话都不敢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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