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那个穿越女（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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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丧命。

我要报仇，亦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送死。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陈芊芊怀孕安生下来。

妇人怀孕九死一生，谁说怀到瓜熟蒂落那天，就一定能安安稳稳生下来？

让一个有湿寒之症的女人安安稳稳受孕很难，但要不顾她的身体安危强行用药物催孕，无疑要简单许多。

当然，没有人会担这份责任。

只是由王敬泽将这药方悄无声息地放到千金一科的古籍残本中，又恰好让翻阅古籍的陈芊芊无意中发现罢了。

陈芊芊进宫这三年多，因着生孩子的事把太医院闹了个人仰马翻，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为她所倚重的心腹，上次也被打了板子，虽说行刑之人收着力道并没有把人打死，却也在家里躺了足足半个月。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据说都快好了却突然伤口感染，高热不退，人怕是熬不过这两日了。

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哪怕太医院看出这催孕的方子有什么不妥也佯装不知，总不能让陈芊芊好过就是了。

陈芊芊并不知道底下人这些隐晦的心思，以为自己凭着女主气运找到了救命稻草，越发变本加厉地痴缠着皇帝。

至于那些能让皇帝龙精虎猛的药，自然也随着陈芊芊的心思加大用量地日日用在皇帝身上，一点点透支着他的精气神。

数月工夫，皇帝已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宫里向来没有秘密，据近身伺候皇帝的人说，他最近时常梦魇，从睡梦中惊醒时一直喊着「云儿」。

云儿是姐姐的名字。

姐姐温婉贤淑，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人，皇帝跟姐姐几番云雨未必就没有半分情谊。

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情谊，并不足以让他护住姐姐，却足以让他在姐姐死后良心不安。

我处心积虑所算计的，就是这份良心不安。

皇帝对姐姐的愧疚、不安越多，就越是会护住宣儿，这对我执行下一步的计划至关重要。

这天中午，处在特殊时期的陈芊芊跟皇帝翻云覆雨一番，心满意足地在西暖阁小憩。

我陪着宣儿在东暖阁里哼曲儿逗乐儿，突然感觉门外一道阴影忽闪了几下。

能在陈芊芊午睡的时候在凤栖宫外随意走动的，天底下只有一个人。

我唇角微微一勾。

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心里已然有了计较，我故作不知道身后有人，继续哄着小皇子道：「小皇子要快快长大，早些在父母双亲跟前承欢膝下。」

话音刚落，就听皇帝温和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你倒是个有心的。」

我恰到好处地抬起头，正巧跟皇帝四目相对，又慌乱地敛衣跪了下去：「奴婢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

皇帝伸手从襁褓中把宣儿抱出来，许是血缘上天然的亲近感，宣儿虽然不常跟皇帝接触，却丝毫没有生疏感，忽闪着大眼睛朝皇帝咯咯直乐。

因着陈芊芊一门心思要孩子，整个凤栖宫都处在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皇帝难得有这般轻松惬意的时候，抱着小皇子哄了又哄，眼角眉梢间尽是笑意。

须臾，他把目光转向我，微微挑眉道：「刚刚这首儿歌是谁教你的？」

听皇帝骤然问起这话，我故作惊恐地垂眸回禀道：「奴婢老家那边都是这样哄孩子的，奴婢听得多了便也会哼唱几句，皇上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

皇帝微微摇头，低低呢喃道：「朕许多年没听到这样的歌声了。」

是啊。

这根本不是我老家的儿歌，而是皇帝小时候，太后哄他睡觉时经常唱的儿歌。

皇帝只是一个出身微末的低等嫔妃所生，小时候没少受委屈，直到生母去世被接到太后宫里处境才好起来。

他夜里常常梦魇不宁，太后便亲自照看他，夜夜唱儿歌哄他入睡。

这首儿歌不仅仅是儿歌，而是皇帝和太后母子情分的象征。

之前为着太后反对皇帝独宠陈芊芊空置六宫的事，母子俩闹得极僵。

陈芊芊趁热打铁，抛出一些似有似无的证据，说皇帝生母当年是被太后害死的，为的就是杀母夺子。

这些陈年往事早已没有证据可循，只在皇帝心里挑起个疑影儿就够了。

自那时起，皇帝便跟太后生疏起来，甚至一度迁怒于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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