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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满是血的腥甜味，甚至还有些顺着苏知乐的嘴角流下来，可宋云深好像不在乎这些疼痛，依旧纠缠着。

突然，苏知乐感觉脸上好像落上了一滴水。

苏知乐突然停止挣扎了，好像意识到什么，感觉到那滴水顺着他的眼角划进头发。

他睁开了刚刚一直闭着的眼，朦胧中终于看清了宋云深那双含着泪的，破碎、通红的眼睛。

这一刻，好像之前所有的不对都有了解释。

宋云深真的那么迟钝吗？

那些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的，用来当饭后闲谈的事，宋云深作为原书的智商巅峰真的就一点没察觉到吗？

不过是掩耳盗铃，维持表面平和罢了。

那宋云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结果在明显不过。

巨大的认知冲击下，苏知乐一时间茫然无措，像个在无意间犯下错却不知道怎么弥补的孩童。

感觉到他不挣扎了，宋云深也停下了，顿了会才缓慢起身。

随着人越离越远，苏知乐才终于看清了此刻宋云深的样子。

比起平时，现在的宋云深可以说是非常狼狈了，神情不似平时的冷静眼睛周围是红的，嘴唇上和嘴角还有血。

苏知乐知道，自己现在多半也是这样的。

眼看宋云深启唇就要说话，苏知乐动作不过脑子，把人一推就闷头懦弱逃走了。

宋云深在身后看着那个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却并未上去阻止，即使他轻易就能抓住跌跌撞撞的某人。

寒风侵蚀着他削瘦的脸庞，他好像更白了。

冬天很冷，太阳似乎很久没出现了。

*

苏知乐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车上，一路上因为心神不定差点摔倒，很多路人都侧头打量他。

苏知乐却已经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了，到车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嘴唇上还有血，粗暴快速的抽了两张纸粗暴擦了两下。

【宿主不用愧疚。】

系统突然出声，其实苏知乐平时和系统聊的并不多，系统很少主动出声。

过了半晌，苏知乐才沙哑着声音问：

【系统，我是剧情哪里走歪了吗？】

系统仔细回想一下：【没有。】

【那为什么会这样？】

苏知乐想到刚才宋云深的那滴眼泪就心情复杂，他没想到宋云深会……这么喜欢他。

系统也不懂，对他来说人类的情绪是很复杂的。

系统可以依照程序分清楚表面，比如苏知乐刚刚的是失落。

但更深一些的，比如宋云深到底为什么突然特别喜欢苏知乐这样的复杂问题，程序就会混乱。

苏知乐等了会也不见系统回答，奇怪内视一下，就看见系统的机器发烫，整个系统都因为高速运转快程序混乱了。

【我去！系统，你冒烟了！】

系统没回话，它的程序还在冒烟，以前他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这次它莫名想回答。

然后程序就想冒烟了。

系统缓了会才回答：【情感是很复杂的东西，系统并不能完全判断出来。】

苏知乐见他现在还在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哭笑不得，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