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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往里面走。

他每个月有三十颗阴珠和二十块大洋的工资。

阴珠都给他修炼用了，大洋他就攒着。

他一个僵尸虽然不用吃饭，但大洋偶尔也能和人类买些狼血虎血鹿血什么的喝几口，解解馋。

而且大洋还能买棺材，他的房子里已经堆了十几口棺材，每一口都非常好看。

他前不久看中一口棺材，更好看，聚敛阴气的效果也更好。

可太贵了，他舍不得用阴珠换大洋，只能慢慢攒了。

张千要了个包厢，自己点了好几个大菜。

恰好酒楼今天刚送来一只活鹿，他又给自己点了一道烧鹿肉，还给李光要了不少鹿血。

“给你，可别说我虐待你。”

张千将一大碗鹿血推到李光面前。

会打手语了就是了不起，会告状了都。

李光接连喝了两大碗鹿血，身心都舒畅了不少，连带着看张千都顺眼了。

张千饭刚吃一半，包厢门忽然被敲响。

他一打开门，一个熟人闯入眼中。

“师弟？你怎么在这？快进来。”

“还有你怀里抱的……谁家娃娃？”

张千让掌柜再添两副碗筷，这才将包厢门关上，好奇地打量着师弟怀里抱的娃娃。

看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乖乖巧巧，也不哭也不闹的。

“这是我外孙。”

武道长长叹了口气。

岁数明明比张千要小，可现在看着却比他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来，先吃饭。”

张千将掌柜拿来的碗筷推到二人面前，又让掌柜上些小娃娃能吃的米粥和甜点。

“乖，吃吧。”

武道长道了谢，盛了小半碗粥放到小娃娃面前，这才细说他这十年的过往。

当初临水镇一事后，他的三个徒弟和女儿之间发生了嫌隙。

后来嫌隙越来越大，他的大徒弟气愤他女儿和二徒弟一天天的只知道投机取巧，从来不用心学本事。

而他却要被捆绑帮他们善后。

一气之下，他就此离开，再没有回去过。

而随着世道渐乱，他们的日子也逐渐艰难，他只能带着徒弟和女儿出来讨生活。

后来他女儿嫁给了他二徒弟，两人却在一次遇上了厉害的僵尸，由于功夫不到家，竟纷纷殒命。

而他三徒弟为了救他们，被那只僵尸重伤。

尸毒入侵心脉，后来虽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人却彻底痴傻了。

自此，他彻底消沉，靠着以前学的一点医术转行给人看病。

“我正巧路过这，看到你的背影觉得像，这才过来看看。”

武道长仿佛已经看开了，声音平淡。

张千听完却不由得一阵唏嘘。

他在师门的时候，就和这个师弟不对付，时常和他争来争去。

师父又总说他先进门，本事还不如他这师弟，他的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未曾想……

“哎，不说了，吃饭吃饭……”

双方喝了一些酒，武道长的眼睛都红了，哽咽着说着告辞的话。

张千心中叹了口气，偷偷将两根小黄鱼塞进了小娃娃的衣服口袋里。

……

在城里又逗留了两月，张千时不时看一看他师弟，有时候也会帮他做些事。

这一日，他又接到了老板发来的任务，只得离开。

离开前，他去了趟赵家，不过并未进去，只在暗处看了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