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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岚王：……

他无奈说道，“寡人会解散纠察所。”

“倒也不用。”

特工组织虽然罪大恶极，但只是当权者把它们用成了东厂西厂，像简鱼以前生活的社会也有国家安全局这样的部门，它在遏制敌对势力上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

简鱼看起来很好说话地说道，“只要重组就可以了。”

但毕竟北冥鲲的吨位摆在这里，丰岚王可不会觉得简鱼一脸和气他就能随便拿捏。

他好像踩在钢丝线上，下面是一旦跌落就会粉身碎骨的深渊。

更糟糕的是，他一人做出错误的选择还会连累至少整个王都。

这种情况下，丰岚王厌恶风险，趋向保守。

他连忙问道，“您的意思是？”

“放弃不人道的残酷项目，不要再从孤儿中选拔人才了。”

纠察所从孤儿中选拔人才的传统由来已久，不可能是在被天齐施以经济战后才开始的，所以怎么保证孤儿不是被某些人刻意制造出来打磨成武器的悲剧呢？

简鱼：看在原主的面子上我会保护我能看到的所有孤儿！

“啊？”

这和解散纠察所有什么区别？

简鱼认真地说，“向社会各界选拔人才，纠察员拥有的应该是对这个国家的忠诚，而不是听命于王室的死士。”

丰岚王：……

对封建王朝的帝王家族来说，国家权力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以血缘为纽带世袭罔替。

国家当然是他们的天下，但如果大臣乃至百姓忠于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王室，王室的权威将荡然无存。

因为王室是这世间最大的窃贼，税款就是他们向治下人民收取的保护费。

丰岚王抵触简鱼的发言。

但北冥鲲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反抗，他有理由相信简鱼会毫不犹豫杀死他，然后再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

“嗯，寡人会的。”

简鱼看了丰岚王一眼。

她能感觉到他没有真的扭转自己的思想，但无所谓了。

有道是，可以杀死一个人，但无法杀死一个人的精神，改变一个人比杀死一个人更难，有些屎山代码能跑起来就别管它是不是bug叠bug了。

“没什么了，”简鱼说，“接下来就是昭告天下，我不希望我们的人继续接受你们那飞蛾扑火不自量力的监视。”

丰岚王略一思索，身体忽然轻轻颤抖起来，“我们丰岚是与组织第一个正式建交的国家吗？”

简鱼刚想说不是。

但她又仔细一想。

组织在北大陆并没有走到台前，只是在幕后默默支持帝国。

简鱼：只要限定词够多，谁都可以是第一x

于是她点头，“对，是这样。”

丰岚王疑似有向羊癫疯发展的趋势，“琥珀联盟也没有？”

“事实上，我们正打算去东大陆拜访琥珀联盟。”

丰岚王差点仰天大笑。

虽然被北冥鲲威胁了，差点全灭，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得到了和组织亲善合约，联盟都没有，天齐有吗？ ！

丰岚王：这场国运之战，终究还是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简鱼表情古怪地看着丰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