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嫁山神灭福泽（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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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三年，神婆说她身上有怨，需得家人安抚后下葬。」

村子里的女人少，少女更少。

在阿姐做织女之前已经有十三年没有织女了。

阿姐惨死，但没有一个人在意。

因为他们当着阿姐的面商量着下一个织女是谁。

3.

这回轮到我成为织女嫁给山神了。

阿姐没有葬礼，只是草草地埋在了山上，与之前所有的织女埋在一起。

甚至连阿姐的头七还没过，我就被阿妈套上了嫁衣。

与五年前一样，先是村长带着一群男人，站在我的房间观摩。

满意地离开之后，阿妈摸着我的头笑了。

「你呀，也是个有福气的，阿姐的福气你也能沾上了。」

我抓着阿妈的手。

「阿妈，我不能当织女，我会邪术，去了山神会死的，会给家里带来不幸。」

阿妈脸色骤变，摸着我头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又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养你十几年，如今正是报答的时候，你还想着推脱，织女是多少人都想当还当不了的，这是我们家有福气，你别不知好歹，你给我好好地待在房间里，等着明天成为织女嫁给山神。」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不相信。

觉得我只是忘恩负义找的借口。

房间的门被锁上了，阿妈怕我逃走，将我的手脚都捆在桌子上。

这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几个阿婆进了我的房间。

为我换上了红嫁衣，蒙了眼盖了帕，再由几个人将我塞进轿子，一群人抬着我往山神洞去。

阿姐那天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唢呐响了一路，可不管唢呐的声音再大，也盖不住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

我被蒙上了眼睛，但是还能听见。

「这雏儿可比她阿姐好看，身子也比她阿姐壮实些。」

「虽说小玉比以往的织女做的时间都长些，可有些无趣，我看小枝倒是不错。」

「你们都别跟我抢，我要做第一个。」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对话。

我被绑着的手紧紧地捏着，指甲嵌入肉里，闭着眼都能想到阿姐遭受的是什么。

我只是年纪小，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之前那些人来家里送钱的时候，也会提上一两句山神洞的事情。

大多都是有关阿姐是如何服侍山神的。

那些隐晦的话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轿落了，我的眼睛依旧被蒙着，被人从轿子里拉了出来，身边都是各种男人的味道。

与女人身上的烟火气不一样，他们是臭的。

阿姐的死状犹在我眼前。

死了都没闭上的双眼，身上的淤青与绳子的勒痕，还有那双腿……

盖头被人掀了，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拿下了。

可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跟村里人的心一样黑。

伸手看不见五指，只觉得身边站满了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没有人说话。

我往后退了两步，好像落在了床边。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猛地我有双手碰到了我。

接着是下一双手，不止一个人，不止一个男人！

这里应当只有我一个女人。

因为五年前阿妈说。

「你跟着去做什么？那地方只有男人和织女能去。」

没有别的女人，我却听见了另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是阿姐！

「小枝，他们不得好死，这里根本没有山神。」

4.

是啊！

这里根本没有山神，所谓的山神不过是村里那些打光棍的男人们，或许也有有老婆的。

我提醒阿妈的话不是假的，十岁之后我就能看见死去人的灵魂。

我能看见的都是怨灵。

能看见怨灵，也能驱鬼邪的事情，我谁也没告诉。

阿妈不相信我的话，因为本来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没跟我说，家里也没人知道，或许只有死了的阿姐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其实阿妈要是不将我捡回来，或许我早就冻死在刚出生那年的冬天了。

我感谢她救了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从来都没有怨言。

可阿姐死了，我要让害死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报应。

从十岁开始我身边一直会出现怨灵。

她们跟着我，但从不说话，总是欲言又止。

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于能看见这些有些恐惧，时间久了才知道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问了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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