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侠客，只行我义（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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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高声大笑：「还有谁来！」

台下人群一阵喝彩声。

我借机飞身一掠，跃上擂台。

「我不比剑，就来找个人。」

我双手环胸抱刀，立在台上，冲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声道：

「天星双剑戴在均是哪个？」

人群静了一瞬。

我听见一道声音自我身侧传来：「你找我有事？」

我转头，看着这个刚获胜的男人。

他目中一股凌厉之气暴射而出，朝我扑面而来。

「蝴州城南街经营那家小酒馆的五口人，全是你杀的？」我直视着他，右手慢慢握上刀柄。

「怎么？你想替他们报仇？那是你爹你娘你妹子？」戴在均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该死的……」

我只觉脑袋又隐隐作痛，一股滚烫的热气，瞬间自腹腔烧遍了全身。

于是，我只好拔刀出鞘。

台下人群再度沸腾，议论呼叫声不绝于耳。

刀与剑碰出一击，在空气里嗡嗡作响一瞬。

长剑擦过我脖颈，我脚下后撤一步，侧身扬刀，再度轰下。

刀砍在男人肩上，赫然爆开一道血痕。

戴在均目中愤意渐起，抬手疾刺两剑，攻我心口。

我闪过一剑，又搪下一剑，却还是被剑尖刺破了皮肉，血光乍现。

戴在均用的是双剑，左右两手封住我的招式，绵密刺出。

我右手挥刀，左手作掌，掌风携内力劈去，震开长剑。

长剑颤离的一瞬，我疾速斩下六刀，三刀落上胸口，两刀落上腰际。

细碎血肉翻飞，铺了擂台一层又一层。

戴在均低吼一声，握双剑同时刺来，我伸手格挡，长剑卡住我拿刀的胳膊，止住了我的攻势。

我只好右手一松，左手翻腕接住刀柄，再度向前全力一刺。

血怒喷而出，染了刀满身的殷红。

他咬牙，再次以双剑擎住刀身，我朝他下盘踢出一脚，刀重新在飞舞血花里活络起来。

杀意，在长空之下终于膨胀到了极致。

刀光剑影切割着劲风，以流泻鲜血为饮，茁壮蔓延天地。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比武。

这是以命相搏的杀斗。

「那几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戴在均说着，侧身闪躲，吃痛地堪堪擦过一刀。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他们的酒客。」我加快掌中刀刺出的速度，脚下步步逼近。

「只是酒客你有什么好来寻仇的？」戴在均愤恨地咬牙，嘴角渗血，在我紧密攻势下他已失了出剑的机会。

「没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你该死。」我笑了，抬手劈下最后一刀。

刀猛然破开他胸前血肉，自颈间划至腹部，鲜血如花爆开，红了脚下擂台。

戴在均的尸体赫然倒下，我拎着滴血的刀，立于台上。

台下众人哗然一片。

我回身面向他们，将刀立在身侧，高声道：「这里，有没有想替他报仇的？」

「若是有，现在就上来，拔你们的刀剑，和我对决，一个一个来可以，一起上也不是不行。」

台下又沉默了，如死水一般的沉默。

「他没朋友？」我道。

回应我的，只有远处木叶的风动声。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我刚转过身来时，我分明看见有人对我怒目而视，神色愤慨，此刻我一出言，他们脸上的愤意顿时全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张漠不关心的脸。

「好！既然今天没有，那今后，也别有谁还想打着替戴在均报仇的名号冲着我拔刀。」

我说着，走下擂台，临走前还从戴在均身上扯了块布来擦刀。

刀入鞘时，有一人在我面前驻足。

秋天衣一袭白衣锦袍，微笑道：「少侠与那天星双剑可是有什么仇怨？」

我抱拳，礼貌地笑笑，坦然道：「在下风京云，不小心耽搁了秋家主的大会片刻，多有抱歉。」

「无碍。我明白。」

他点点头，温和一笑：「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本就是江湖中人本色。」

说罢，他又道：「风少侠武艺非凡，不打算留下来，同满座群英争下那把剑？」

「我学了八年的刀，可不会用剑啊。」我笑。 

我回到蝴州城里，随便找了家酒楼。

心里盘算着身上还剩多少银子能请双召林喝酒。

我摸出快要见底的钱袋，拎了两壶酒要走，却被一只摔碎的茶碗挡住了去路。

「你想烫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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