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她的画（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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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凶狠：「你骗人啊，你说你不喜欢有钱人。」「不影响嫌弃拧了五分钟把手的傻子。」「……」12最后买了菜，在家里简单做了一顿。刚搬进不久的租房，第一次有了点人气。纪晏看着面冷，却出乎意料地健谈，各种趣事逗得我频繁发笑。我很少动筷子，一杯一杯地喝酒。意识一点点模糊。「沈念，别喝了，你醉了。」「45 度的威士忌，你也不怕醉了我做点什么？」纪晏起身，伸手想要拿走酒杯。我眼神迷离，抓住垂到眼前的领带，猛地一拉，他猝不及防地撞到我身上。我顺势被撞倒在沙发上躺下。纪晏慌乱地以手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擦，你真是醉糊涂了。」我伸手绕在他脖颈后，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是醉了，但没糊涂。」纪晏浑身僵住，瞳孔放大，猛地拉下我的手。他直起身子，一边扯下松掉的领带，一边垂眸看我，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沈小姐，我想，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拉过垂在他指尖的领带，面色平静地绑住眼睛，把自己溺在黑暗之中。「那又如何，纪先生，没动情吗？」我转过身，把连衣裙的后衣链拉下一半，声音很轻柔：「纪先生，可以帮我拉下吗？」我故意换上了一条抹肩紧身鱼尾裙。拉下一半的衣链半遮半露地展示着白皙姣好的肩背。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沈念，我知道你不是……」「草，疯了你？别玩我成不成？」眼眶变得湿润，我好像是疯了。凭什么谢景深就能那么轻易地放下，转头搂着别人。凭什么我不可以呢？穿着被雨打湿的裙子，很冷。带着体温的外套罩在身上，很暖。生活乱七八糟又空空荡荡，我像个疯子。迫切地想要塞个人进来填满它。我听见自己黏腻的嗓音：「我想要，帮帮我好不好？」谢景深说得没错，我确实玩得挺开的。我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沈念，你真是烂透了。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纪晏声音沙哑：「你随时可以喊停。」13我本来以为，和纪晏之间顶多一夜情。没想到他就此「缠」上了我。一个大男人，黏糊糊地抱着我，撒着娇：「昨晚被你玩坏了，要对人家负责。」……画室里。我在画上涂抹上最后一笔。画中的白发老人抱着小狗，笑容和蔼。是一家人给去世的奶奶订购的。虽然比不上从前，手法生涩许多，但好在，我能下笔了。明月推门进来，凑上前，不停称赞。她揽住我的肩：「等着，等姐妹做大做强，送你出去留学玩。」说着，她又猛地想起来：「对了，念念，那谁来接你了。「快去，把我前台几个妹妹都迷晕了，赶紧把人带走吧。」我抿唇轻笑。却忽然注意到明月眼底的青色。「不是说最近接了笔大单吗？怎么还这么累？」她推着我往门外走：「赶紧去吧，我没事。」我忍不住叮嘱：「早点休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千万叫我。」

14走到门口的时候，纪晏操纵着小电驴，一个滑铲稳稳地停到我身前，抛过来头盔。「上车，我攒了工资，带你去顿好的。」夕阳打在他银色的耳钉上，浑身是张扬的帅气。我接住头盔上了车，笑着问：「什么时候车技这么好了？」纪晏嗤笑一声：「开玩笑，我十九岁就当了赛车手。」虽然纪晏有时候挺装的……但是人真的很温柔、很好。我忽然想起来，最近已经很久没想到谢景深了。川流不息的街道，我抱着纪晏的腰。这一刻，霞光温柔，晚风徐徐。我好像，真的从那一场七年的梦里，走出来了。接着，又被拖入梦魇之中。15工作室挤满了来闹事的工厂老板和工人。画板被砸烂，画笔被乱扔，颜料盒被倾倒在地。「当初签合同，牛皮吹上天，现在倒好，全打水漂喽！「江明月，还老子们债！」明月疲于应对，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我挤过人群，挡在她身前。一个男人抓住我的手臂，满脸横肉抖动：「你是不是江明月的朋友，穿这么有钱，你帮她还债啊！」混乱之中，有人猛地朝我的脸扇了一巴掌。我倒在地上，晕倒的最后一刻，一个人影冲到我身前。纪晏……16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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