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爱情转移（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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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以诚是个没耐心的人。

他主动示好，对我告白，想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却不领情。

于是他直接找了能拿捏我的人。

我奶奶。

池家掌权人。

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以诚说，你在跟他闹脾气？」

快七十的老人，头发花白，眼里的精光可一点没减。

我抿紧了唇，思考着怎么回答。

可她不给我时间。

「跪下！」

厉呵伴着拐杖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猛地撞进我耳膜。

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直直地跪了下去。

这种恐惧是根植在骨子里的。

小时候，只要我不听话，她就会用这支拐杖打我。

是真的打。

一棍子下来，手腕粗的淤青半个月不会散。

我扯了下嘴角，在心里自嘲。

没出息。

可老太太是满意的，说出今天找我回来的目的。

「池盛两家现在深度合作，你和以诚也是时候要孩子了。」

「至少生两个，一个姓池，生了交给我带。」

熟悉的，不容拒绝地，替我做了决定。

正如她当初一句话，要我嫁给盛以诚那样。

捏着的拳头指甲陷进手心，我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不着急，我还没准备好——」

啪！

拐杖到底还是落到身上。

力道很大，我身体猛地往前倒，额头磕到了桌角。

这下肯定是肿了。

老太太置若罔闻，声音中气十足：

「准备？女人生孩子是本分，要什么准备？」

「别忘了，我养你这么大是为了什么！」

10

奶奶从来都不喜欢我。

我很早就知道了。

曾经我试图改变，做了很多事讨她欢心。

我跟厨房阿姨学习烤饼干，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端到她面前：

「奶奶，您尝尝，小瑜做了好久的。」

她一掌拍掉：

「这么小就学你妈那些讨好人的狐媚动作，看了都恶心。」

于是我又拼命学习，考第一名，把奖学金捧到她面前。

她又说：「很骄傲吗？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总之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满意。

因为恨屋及乌。

爸爸是她的独子，妈妈却不是她满意的儿媳。

甚至后来，爸爸还为了给妈妈取生日蛋糕出车祸去世。

我长得和妈妈很像。

她觉得是妈妈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

母债女偿。

妈妈离开了，于是恨意被转移到我身上。

这是无解的。

唯一的排解方式就是看着我痛苦。

盛以诚对我越不好，她就越满意。

「好好听你丈夫的话，不要给我们池家丢人。」

我低着头，看伤口的血液已经渐渐开始凝结。

其实棍棒落在身上的痛不是最难忍受的。

是什么呢？

精神上的折磨。

小时候，我最无助的时候，她不准我提起爸爸妈妈，甚至连想念他们的权利都没有。

她堵住了我所有的情绪发泄口，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好成为任她摆弄的工具人。

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相通。

其实我不欠她的。

「不好意思奶奶，我不能如你的意了。」

「你说什么？」

我撑着膝盖起身，站在她面前。

然后忽然意识到，这个在我记忆里，皱一皱眉头都让我吓得发抖的老太太，已经苍老到我轻轻一推就会倒。

就像她掌控下的池家。

「我说，我不想听盛以诚的话，也不会听您的话了。」

「你敢！」

她又举起了拐杖。

只是这次被我很轻易地挡住。

「为什么不敢呢？现在池家大部分生意都是靠我和盛以诚的婚姻得到的，该是你求着我才对。」

「我真是傻，这么简单的道理现在想通。」

她死死瞪着我，喘气声越来越大：

「池家要是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到时一分钱都得不到！」

「我本来也没指望过啊。」

「所以以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您少管。」

11

从池家出来，盛以诚开着车刚到。

他是来接我的。

下了车很自然地来牵我：

「脸这么臭，被你奶奶训了吧，自找的，只要你以后别跟我闹，我就——」

剩余的话在看到我额头的肿包后咽了下去。

「怎么弄的？」

我朝他笑：「你猜？」

他愣了下，看向我身后的大宅，马上反应过来。

「我只是想让你奶奶劝劝你，没想到她会动手，我以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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