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除夕夜，女儿死在荒郊野外（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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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姜树越说越生气，
「我看，她要真死了也挺好的，反正活着也是祸害！」
儿子的话一句一句像刀一样插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可没等到我有反应，姜羽便飞速扑了上去。
她拍着姜树的胸口，柔声道，
「哥，别说气话，她再怎样也是我们的妹妹，还是个孩子，可能就是有点叛逆，叛逆期过了就好了……」
这话反而让姜树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什么孩子？！她都 20 了你还当她是孩子？」
「小羽，也就是你善良，不计前嫌把她当妹妹看。」
「我宁愿把你当亲生妹妹，也不要让她天天恶心我！」
真的是这样吗？
我看着儿子，慢慢觉得他愤怒到狰狞的脸异常陌生。
明明小时候，姜树是最疼女儿的一个。
他骄傲地在我面前拍胸脯，说自己是妹控，以后赚来的钱都只给妹妹花。
小橙没丢前，他去哪都要带着她，吃什么都想着她。
不过离开了十年，所有人的宠爱便都落到了姜羽这个冒牌货头上。
我又气又伤心，随手抡起一个花瓶便往两人身上摔。
在他们的惨叫声里，我声音颤抖，一字一顿说，
「你妹妹从来没有和野男人厮混，她是被人害成那样的。」
说到这里，姜羽浑身一抖，姜树却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把头扭到一边，
「真不知道姜橙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替她说话。」
「妈，我知道你是被蒙蔽的，和你说再怎么多说也是白说。」
「你既然不喜欢我，这个年夜饭我不吃就是了。」
说完他就要走。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视开了，有人投屏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女儿姜橙衣服被扒得七零八落，她艰难地抵抗着，却根本抬不动手臂，落在别人眼里，反而像欲拒还迎。
在场所有人表情都是一顿。
姜树语气愤怒中带着讽刺，
「妈，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她被人害？我看她明明挺享受的。」
姜羽则咬着嘴唇，一副委屈到落泪的模样。
「也不是没有被人逼迫的可能……」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女儿未婚夫终于开口，他急切打断了姜羽的话，语气里满是疼惜。
「什么叫被人逼迫？」
「那天明明是她想害你没害成，自作孽不可活！」
「你怎么这么善良，要不是你运气好，被害成那样的就是你啊。」
我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可越笑越难受，情绪在胸口堆积，逐渐厚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女儿姜橙最后之所以被所有人厌弃，是在姜羽的生日宴会上，她被人当众发现，和野男人抱在一起，衣衫不整。
那天在场的人很多，更有甚者把她的照片流传到社交平台。
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对新认回来的姜家真千金姜橙评头论足，语带不屑。
前世我第一个发火，问也不问地把她逐出家门。
这才导致我女儿，寒冬腊月，被活活冻死在郊野。
我还记得，被赶出家门时，姜橙紧抿着唇，眼里都是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妈妈，你身体不好，别动气，都是我的错。」
「妈妈，以后我不在家了，你要按时吃药，不要生气。」
我的女儿啊，你没错，为什么要认？！
可笑的是，现在罪魁祸首就在我面前，却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享受着别人对她的怜惜。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抓住姜羽的头发把她扯到我面前。
在她无措的尖叫声里，我红着眼盯着她，一字一顿问，
「为什么要害姜橙，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我自认对你不薄，如果没有我女儿，你根本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想来也很可笑。
姜羽出现时就是个冒牌货，是我女儿的替身。
可我真正的女儿姜橙回来后，我却哪哪都看不上她。
姜橙的眼睛太亮了，她真诚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是害怕，害怕她提起被我弄丢的十年。
害怕她用天真的口吻揭露一个母亲的失德。
所以后来，她被人指责偷东西、不择手段争宠、心思恶毒时，我反而松了口气。
我竟从来都没想过，女儿是被陷害的。
而罪魁祸首，就是姜羽这个冒牌货。
此刻，被我紧紧扯住，姜羽不断挣扎着，她害怕得全身发抖，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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