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逃离（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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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哥哥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自甘轻贱。

高考前夕，我的父母藏起我的证件。

只为了把我送给家暴男，换得彩礼钱。

后来他们上门求我救命。

我把那句话还给他们。

「我只是个女娃，能成多大事。」

1.

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因难产差点死了。

再加上我是个女孩，所以她非常不喜欢我。

得知我不是男娃，爷爷很失望。

「老瞎子说了我命中有三个孙子，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了三个两个都是赔钱货！」

我爸认为是我妈的原因，对她的打骂更甚从前。

就连我哥，也对她拳打脚踢。

于是她将自己一切苦难的根源归咎于我。

我成了这个家的出气筒。

2.

乡下不算穷，但仍然只有男娃能读书。

因为女娃迟早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浪费那个钱。

因为村里的老瞎子说我有文运，读了书以后能赚大钱。

爷爷对老瞎子的话深信不疑。

再加上义务教育不花钱。

所以我才能像哥哥一样读书。

也因此，我没有像前头的姐姐一样被卖掉。

只要我的成绩比哥哥好就会被我妈逼着向哥哥磕头认错。

有一年期末考试，我得了第一。

老师特别奖励我一根雪糕。

从小到大我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吃零食。

所以我很珍惜这根雪糕。

不料我哥看到老师给我买雪糕的场景。

烈日炎炎，我妈罚我跪在太阳底下，我哥当着我的面吃掉了那跟雪白的牛奶味的雪糕。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跟雪糕，满是羡慕。

路过的村里人窃窃私语。

村里王婶婶不忍心，让我妈算了，小孩子吃根雪糕不是什么大事。

我妈嗤笑一声。

「一个女娃有什么资格吃雪糕？老子供她吃穿她就应该学会感恩，把雪糕让给耀祖，还敢偷摸吃！」

「你这么心疼她，你带回去养啊！」

我哥色眯眯盯着王婶婶的胸部。

「王婶婶，我可是老张家的独苗，这个赔钱货怎么能和我比。」

「你再不给王叔生个儿子，说不准哪天就被打死了。」

说完朝王婶婶龇牙咧嘴的，露出下流的笑容。

王婶婶被我妈和我哥说得面红耳赤，风似的走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抢我的雪糕。

他明明什么都不缺。

我觉得很对不起王婶婶，明明她只是好心，却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勇气，我大声反驳我妈。

「那是老师奖励我的，凭什么给哥哥，他有那多好吃还要抢我的，你这是偏心！」

我妈发出「嘿」的声音：「你敢说老娘偏心？」

「你一个丫头片子，以后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哥可是家里的独苗，全家的指望，难道我养老还得靠你？」

「反正就是你们的不对！」

顶嘴的后果就是我被罚多跪一个小时。

就这样我跪了两个小时，一口水都没有喝。

我的嘴唇干裂，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希望可以缓解口渴的症状。

汗水打湿衣服，紧贴我的身体。

路过的小混混上下打量我，对我吹口哨。

我不敢骂他们。

「妈，你看她真是贱，才多大就勾引人！」

我无法想到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十岁孩子之口。

他恶意地看着我。

看着我妈打我打断了三根棍子。

3.

小升初那年，爷爷去世，家里挣了钱，我们搬到了县里。

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是又小又潮的杂物间改造的，只能放下一张床。

对于我来说比漏风漏雨的木板房好多了。

因为初中是寄宿制，哥哥每个月回来一次，我的日子好过了一点。

空闲的时候我喜欢和奶奶一起去捡废品。

有时候能捡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石头和小珠子、涂成大花脸的玩偶、没用完的水彩笔……

奶奶会把它们洗干净，充当我的玩具。

而收到废旧的书，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这些拼凑的书里见识了很多东西，愈发向往外面的世界。

可是似乎老天见不得我好。

正当我感觉生活开始好转，我哥某次休假回家，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一段噩梦。

那天他带着朋友回家，两个人时不时看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我给他们削水果的时候，他的朋友猛然把我扑倒，试图扒下我的裤子。

我死命挣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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