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群妖出世（7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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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能吐出来几条河那么多的水，造成人间水患大灾，而且从嘴里吃进去又从嘴里排出来，这件事想一想就恶心。」

小女孩说着话的时候，想到了又吃又吐的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连连摇着头：「不想说这些了，快点下山吧。」

英招带着彩鸟和绵羊走向下山的路，我本来想把话说完，却听到玄女一声叹息：「小和尚，我们留下来吧。」

留下？我不懂，轻轻皱起眉头。

玄女转身不看我，将头垂得很低，流出的话音比夜风更轻：「小和尚，我就是觉得、觉得，有点无聊了。」

这一路走来，我们一直很坚定，拿回兵信神符和火种，毁掉一切阵法，期望人间没有战争。

玄女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犹豫过，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小和尚，找一些酒吧，我想喝。」半山坡，月色温柔，夜风安静，玄女提到喝酒，又无奈地摇头，「算了吧，不能连累菩萨破戒，自己喝又没意思，不喝了。」

「如果你，真的想喝酒……」

「说过不喝了，别磨叽了，你就是看这里找不到酒，才故意空口送人情的。」玄女走回山顶，坐在绒绒夏草间，望着一弯勾月。

月色柔柔地披在玄女肩头，我陪着坐在身边，玄女将头转向一旁，似乎故意躲开我的眼睛：「小和尚，我想留下来，是因为，我觉得，英招妹妹挺可怜的。」

我实在不懂，纳闷地挠一挠额头：「万古妖王，神通贯天，长生不老，可怜？」

「神通和长生有什么值得可吹牛的？」玄女斜了我一眼，憋红了小脸儿，气哼哼地撇一撇嘴，「英招妹妹为了看管吃人恶兽，困在这里几千年，难道不可怜吗？」

7

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几千年守在相同的地方，见不到人间日新月异，的确挺孤单的。

我默默无言，玄女转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期盼：「小和尚，我们留下来看管这群恶兽，换英招妹妹去游走人间吧。」

「我们留下，英招出世？」我不太明白玄女的意思，微皱眉头，轻轻念着，「英招是万古妖王，如果再次出世，怕会搅闹人间。」

显然玄女不同意我的看法，有点急切地争辩着：「英招妹妹那么可爱，只会给人间带来美丽，哪里来的搅闹？」

我很会辩法，顺口就答：「土缕和钦原看上去也很无害，却是吃人的恶兽。」

「小和尚，你！」玄女气得站起身，冷冷地斜视我，「你是菩萨，任由天真的小姑娘困在山谷里，你的慈悲哪儿去了？」

「能用意念煮汤，斩杀九头相柳的万古妖王，绝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我轻轻起身，望着玄女的眼睛，慢慢说着猜测，「你是担心英招神通无边，我们拿不回兵信神符吗？」

「你真是个死心眼儿，我真是笨得要死，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求求你别和我说话了，我现在烦死你了！」玄女气幽幽地转身，大踏步向山谷里走去，十步以后转头瞪着我，「你是了不起的菩萨，你的神通广大，你一定要打败英招，拿回兵信神符，不然我看不起你，一辈子、十辈子、一百辈子！」

我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实在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我懂了，玄女将拿回兵信神符交给我，这是对我的信任和考验，我绝对不会辜负玄女。

今夜，英招住在彩楼里，玄女坐在屋顶望星，我几次踏风悬到半空中，想要陪着玄女同坐，却被玄女狠狠瞪了下去。

这双眼睛就如往常一样美丽无双，可却藏不住淡淡哀伤，也惹我心痛难忘。

清晨时，阳光映亮了阁楼，英招用晨露煮了茶水。

独自守护山谷几千年，现在终于来了客人，英招一直叽叽喳喳笑个没完，想要说完几千年的寂寞。

茶水清爽，味道甘甜。

我放下空空茶盏，问起昨天没有说完的故事：「万古妖王，你说要用兵信神符，封印相柳的尸身，这具尸身现在哪里？」

「在我们脚下呀。」英招奇怪地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傻瓜，「相柳死了以后，化身为几千里山谷，你现在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相柳的尸体。」

这真是让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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