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我女儿被霸凌了（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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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桌上，年轻警员递来三张死者照片。

第一个女孩衣衫破裂，全身遍布伤口和血迹，致命伤是在咽喉处。

第二个女孩赤裸身体，像个婴儿般，被冻死在了雪地。

第三个是一具完全炭化的尸体，体表完全烧焦，只能从特征判断是个年轻女性。

我心跳加速。

再次以这种方式看到她们，竟又开始兴奋了。

「周晋，现怀疑你和这三起谋杀案有关，劝你配合调查，老实交代！」

这次我真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年轻警员愤怒至极：「周晋，你就是个恶魔，他们都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你也能下得去手！」

我没理他，而是仰头看向天花板。

是啊，如果没发生那样的事，我女儿今年也读高二了。

审讯室里，两位刑警面容严肃，他们将三张照片依次放我面前。

第一张，陈黎黎，她身上尽是爪痕和齿痕，很像是某种动物扑咬的痕迹。

第二张，李然，她浑身赤裸，只穿着内衣内裤，被冻死在了雪地，她把自己抱得很紧。

第三张，张小灿，她的体表完全烧焦，黑到面目全非。

老刑警屈指敲击桌面：「周晋，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抬头茫然回应：「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

老刑警眉头紧皱，不怒自威：

「陈黎黎，她是被狗咬死的，目击证人说，那只狗和你收养过的一只流浪犬很像。

「李然，在死亡当晚，附近监控拍到了你，你曾出现在死亡现场附近。

「张小灿，她被烧死的那间公厕，隔壁正是你最近买下的铺子。

「每个案子里都有你，你说跟你无关？」

我装作无辜，摊开双手，表示这些都是意外和巧合。

照他们这么说，养狗、散步、投资店铺，还都不能做了？

笑话，这是哪门子道理？

年轻警员怒目圆瞪，眼神好像要将我撕碎。

见我不松口，配合态度又极差，老刑警叹了口气，再次递来一张照片。

我瞥了一眼，呼吸开始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是她。

每每看到，我都心如刀绞，指甲被我死死摁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花一样年纪的姑娘，躺在停尸柜上。

全身遍布创伤。

有些地方，旧疤未好，新伤再覆。

椭圆形的烫痕，是炙热的卷发棒。

大腿内侧，被人用刀刻下了「婊子」的字样。

左手的大拇指指甲，被生生拔除。

她的门牙，被磕断到只剩一半。

还有数不清的伤口。

我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陈黎黎、李然、张小灿和林可儿她们四人。

我不知道的是，一个女孩是怎么忍受住，她们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也许对她而言，从高楼一跃而下，真的会是一种解脱吧……

泪水滴在照片上。

我泣不成声。

这个女孩，是我的女儿。

她叫周雪。

周雪妈妈走得早，是我一人把她带大的。

这点我一直愧疚。

都说母爱是生命里的灯塔，指引孩子前行。

我一直拼尽全力，想弥补小雪缺失的那束光。

但就是这束光亮，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江城的贵族女子学校远近闻名，我在外地豁出命地工作，终于让小雪去了这所女子学府，念读高一。

但我忘了。

我不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她一人去承受。

我更不会知晓，贵族学校里的鄙视链，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每次小雪都跟我说：「爸爸我很好，你安心工作，过年回来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为什么有时她不接我的视频，只跟我语音。

为什么有时，她连语音都拒绝，告诉我在学习。

她是怕。

怕我看见她的伤。

怕一看到我，她就会落泪。

怕单单听到我的声音，她就会哭出声。

她不是没跟我说过：「爸爸，我不想在这里念书了，这里……压力太大了。」

我以为是学业上她有些闹情绪，还宽慰她适当给自己放松，别绷太紧。

现在想来多可笑。

该死。

是后知后觉的我，该死！

死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去年冬天，雪下得很大。

我从火葬场回来，在小雪的遗物里，翻到一本日记。

它的每一页，都是皱巴巴的。

有的字体被晕开，笔画模糊成了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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