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她的卷毛小狗（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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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什么感受？

我说不清楚。

只是此刻回想起来，仍觉得有些不能呼吸。

我脱下外套的动作很快，不带犹豫。

「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这是多年未见的旧情人的叙旧。

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我将外套递给他。

不要了，还你。

宋淮来找我的时候，天色刚暗。

我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敲着键盘，唇角带笑。

两家多年交熟。

只要他想，便可以毫无阻碍地，来到我的房间。

抬眸，他穿着白衬衫，齐整，没有一丝褶皱。

和他这人一样，做事挑不出错处。

就像高中时，我对他的印象。

那个样样都优秀的大哥哥。

没有缺点。

除了不喜欢我。

「早上怎么走得那么匆忙。」

他站在我面前，垂眸看我。

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眼神却依旧是温和的。

我不愿看他。

按灭手机屏幕，背过身。

「你们叙旧，我该回避。」

他沉默，以为我生了气。

「你不想见到她？」

我转过身，看他的眼睛。

温柔的，深邃迷人。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烟烟，你似乎一直不喜欢她……」

脑海里闪过某些不好的回忆。

我打断他。

「我不想聊这些，我也没有生气。」

没理由，毫无缘由。

听见这话，他滞了滞，错开我的视线。

也无声无息地错开话题。

「给你带了巧克力，你最喜欢的。」

想到什么，他弯了嘴角。

「以前总爱缠着我，让我给你买。」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坐到我身边。

如同记忆中那般，抚我的发顶，分外亲昵。

「这一年怎么样？」

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躲了躲。

「还好。」

良久，我又问：「你呢？」

他很高兴我的关心，下意识说了很多。

我耐心地听。

就像从前，高中，他理科好。

辅导我的时候，我也这么耐心地听。

他不会知道，每次打开门，看到他拿着数学书站在门口。

我有多雀跃。

讲题时，他放缓的声线，循循善诱。

都令我动心，无可救药。

在我的成长轨迹里，宋淮的角色，有很多。

好哥哥，好老师，好朋友。

唯独，没有爱人。

三年前，高考完，我向他表白，他告诉我，他给不了我超越亲人的感情。

他说：「安烟，我只把你当小妹妹。」

咔嚓，咔嚓。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摇晃。

我掐着大腿才让自己没有狼狈地摔倒在地。

宋淮很好，真的。

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

我们聊了会儿天，像小时候那样。

一年未见的隔阂，似乎很快消失了。

临走，他朝我道了晚安。

却忽地停了脚步。

好看的黑眸，落到我衣柜的一角。

地上，有一条蕾丝花边的贴身衣物。

正是我照片里穿的那件。

他愣了愣。

沉默，叹了口气。

骨节分明的手，拎起那条小小的衣物，侧过眸看我，说：「烟烟，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向我证明，你长大了。」

我掐紧了手。

脸色有些惨白。

「我没有……」

他根本不在意我的解释，抬手关了衣柜。

神色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临走时，注意到我的脸色。

还让我早点睡。

一贯的温柔细致。

只是，那么细心的他，怎么没看到衣柜深处那条男士衣物。

黑色，大码。

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那是他弟，宋礼的。

一年前的同一天，我在机场送别宋淮，又接到了他刚回国的弟弟，宋礼。

相比于宋淮的成熟稳重，宋礼不羁又张扬。

他顶着一头栗色卷毛在人群中朝我打招呼时，我并没反应过来，这是小时候追在我身后喊我烟烟姐姐的小屁孩。

宋礼出国的时候才九岁，我刚上初一，宋淮在读初二。

那年，宋叔叔和宋阿姨决定体面地结束彼此的婚姻。

宋淮跟着宋阿姨，宋礼则是和宋叔叔出了国。

仍然记得宋礼离开那天，我和宋淮放学一起回家。

看到拉着门不想走，眼睛红红的宋礼。

见到我的瞬间，宋礼松开了门，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得格外可怜。

「烟烟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相比于他少年老成的哥哥，宋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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