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反击极端（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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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做事很极端。

为了逼我放假回去，她给我发了一张她上吊的照片。

她还把汽油洒在妹妹身上，拿着打火机给我发了视频。

说我要是不回去，她就拉着妹妹死给我看。

我回去后，她把我带到村里老光棍家里：

「嫁给他，熬死他你再嫁一次，让我拿两次彩礼钱！

「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死给你看！」

这一次，我让妹妹先跑。

而我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她：

「要死就赶紧的吧，我赶时间！」

清明节放三天假，我妈逼我回家。

我知道她越是逼我就越是不安好心。

可是看到发烧烧傻了的妹妹被她浇了满身汽油，还对着镜头傻呵呵喊我姐姐的样子，我还是飞奔着回去了。

一进门，我妈就冲我冷哼了一声：「哼，上个 3800 的破班我还拿捏不了你了？

「别说我让你回家了，就是我让你去死你也不敢不死！

「进屋洗把脸换身衣服跟我去村头老王家！」

她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我有半点反驳。

我看着浑身汽油的妹妹，来不及细想，带她进屋洗澡。

帮妹妹洗完澡出来，我妈给我塞了两箱饮料，让我跟着她走。

见我妈拽着妹妹往前拖。

无奈，我只好跟着她走。

一路上她不停地回头跟我念叨说，村头老王中了彩票。

一下子从五保户变成了百万富翁。

我原本以为她是带着我们去巴结人家的。

可是走到老王家门口时，她顿住了脚步说：

「我养你这么大有屁用，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十万？

「我可跟你说，这门亲事我替你应下了！

「你乖乖嫁给他，他那么大年龄了也没几天活头了！

「到时候他两脚一伸你把钱给我弄到手，到时候你再找个人嫁出去，我又能多收一份彩礼，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到时候我再给你万儿八千的陪嫁让你风风光光重新嫁一回！

「怎么样，妈对你好吧，这天大的好事我可是跟村头人抢破头才抢来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要把我嫁给老王！

我顿住脚步不肯再往前走：「妈，你疯了吗？他都快七十岁了！」

没想到，这句话惹得她一顿输出：「七十怎么了？人家有钱！

「就你上那个 3800 的破班，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十万？

「人家这十万彩礼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就你？不给你配个八十的都算是便宜你了！」

她拽着我就要往里走。

我把东西一扔，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见状，她咣当一声把头撞到了墙上：「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撞死给你看！」

从我记事起，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妈的：

「你要是不××，我就死给你看！」

我考试没考好，她会撕碎我的卷子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撞自己的头：

「你爸不要我了，你也不给我争口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她把自己的头撞得鲜血淋漓，然后揪着我头往她头上撞：

「看见了吗？你下次还考不好我就死给你看！」

小小年纪的我，忍着剧痛憋着泪咬着牙，答应她下次一定考好。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考不好。

有一次我又没考好，她拿着刀就往自己身上划。

那会才三岁的妹妹扑了过去。

刀子划伤了妹妹的手。

见状，我冲过去按住妹妹的伤口大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抱着妹妹往外面跑。

我妈就拿着棍子在后面追我：

「刘乐，你个兔崽子，老娘每次受伤都没听你哭一声。

「你妹妹划个小口，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那天她把我打到奄奄一息，躺了将近一个月才能动弹。

也是从那次起，我妈就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从此以后，她每次要挟我都会拉上妹妹。

……

妹妹一岁时发高烧，可那会爸爸刚离家出走，没人管她。

她就烧成了傻子，成了妈妈口中的累赘。

也许是血脉相连，也许是同病相怜。

她成了我灰暗童年的一抹光。

她虽然脑子不好，可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藏起来留给我。

对这个既天真又可怜的妹妹，我一直放不下。

我没考上高中出来打工后，每次一到发工资那天，我妈的电话就会准时打过来。

我的工资是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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