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问仙（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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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云翎还是心软，轻轻把我抱在了怀里。

「月儿，别哭了。」

「师尊。」

「嗯？」

「你说错了，我不喜欢你的。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云翎双臂一僵。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腰间溢出的无数条银色丝线，便死死捆住了他。

「月儿，你在做什么？」

我没办法回答了，因为已经有大片的鲜血自我口中涌出。

而我丹田内原本就几欲消散的元婴，已经彻底爆开。

刹时间，我和云翎两个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你、你自爆？月儿！不要！」

云翎沙哑的哭喊声在暗室内回响，他自己已是濒死，一双眼睛却仍旧固执地看着我。

冷……

真的……好冷……

意识消散间，我却又听见了巨大的撞击声。

紧接着，奄奄一息的我好似被什么东西卷到了空中。

指尖滑动，我惊讶地发现摸到了一层……鳞片。

「渊、九？」

回应我的，是它缠在我腰间轻轻收紧的尾巴。

「渊九，把我送到、千鹤峰外吧。」

就是死，我也不想死在这个恶心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

有冰凉的水珠洒在了我的脸上，激得我当即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我已经被带到了千鹤峰后的寒潭。

面前盘在地上的，正是那条拼死救我出来的白色巨蟒——渊九。

……

我第一次见到渊九，是在三年前。

那时，仙仆告诉我又有魔物在山下作乱，杀了许多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可等我急忙赶去山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低等的魔物，而是梵铃音……

她正带着几位魔族将领，对山下的百姓严刑逼供。

非说他们私藏了什么宝物。

我怒极气极，顾不上自己近几日才险些走火入魔，拔剑便同他们缠斗在一起。

那时，我的修为已经许久未得进展，挫败、暴虐的情绪每日都折磨得我不得安生。

如今骤然调动全身的灵力，只觉得丹田处痛如刀绞。

我死拼着一口气，堪堪击退了梵铃音，自己身上却也留下了数不清的伤口。

我从来，从来没觉得……千鹤峰那么高。

高到，我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爬不上去。

从哪里摔下来的呢？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片被云翎称为禁地的寒潭中，飞出了一条浑身缠满锁链的巨蟒。

那巨蟒小心翼翼接住我，一双金黄色的眼瞳，怔怔看了我许久。

最后它说：「啊？还以为是好吃的呢，白高兴了！」

……

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第一个朋友……会是一条蟒蛇。

我以二十个肉包子为条件，换来了这条贪吃蛇大发慈悲允许我在他地盘养伤的结果。

它说，它曾是一名妖修，被人算计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你相信吗？你——不怕我吗？万一我是坏的怎么办？」

它盘在潭中心的石阵中，歪头看着我，尾巴一甩一甩，带动着身上的锁链也哗哗作响。

可惜了……

「想在这儿养伤，也行，不过——我要十个，不！二十个肉包！桀桀桀，怎么样？怕了吧？」

我实在想不出，能说出这种话的蛇，会坏成什么样。

我就只是微微摇头，随后就捂着越来越痛的小腹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你师父是这样教你的？」

「什么？」

「调息心法，他这样教你的？」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沉闷应声。

事实上，云翎最后一次教我，也已经是许多年前了。

这心法，是他教我的最后一道仙术。

他说，若是心绪不宁，便可用此功法调息休养。

他的话……我从来都奉为圭臬。

哪怕每次打坐都痛不欲生，可是感受着体内逐渐平稳下来的灵力，我仍旧照做了。

毕竟，这是我能从我师父那里学到的，唯一的心法了。

可是，就在今天，渊九告诉我，这本心法不适合我。

他的话吞吞吐吐，就连眼神也有些躲闪，几次斟酌过后，才用了「不合适」这个词。

「你师父……可能自己也学艺不精，未必是故意的。」

他像是怕我生气，小心地用尾巴尖戳了戳我。

「我教你吧，你早点好了，也早点上去给我买包子。」

……

「你为什么叫渊九啊？你叫渊包算了……」

我将信将疑，顺着渊九教我的心法闭目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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