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避子（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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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大婚前，我也曾向往成亲后的生活。

不求多恩爱，只求相敬如宾。

可大婚第一天，皇帝将我一个人扔下，转头去了梅妃寝殿。

从那以后，我就对爱情没了念想。

随着梅妃一胎接着一胎地生，她身材逐渐走形，皇帝也动了想要宠幸其他人的想法。

终于在两年后，皇帝踏入了我的寝宫。

他当时喝了些酒，抱着我喊着梅妃的名字，我拼命挣扎，却被他一掌打在脸上。

「你是朕的皇后，这是你需要履行的职责。」

温存后，他赐下避子药。

因为除了梅妃，其他人没有为他生儿育女的权利。

担心药效不好，他命御医下了猛药，长期服用下，我逐渐失去了生育能力。

朝堂上下对国母无法生育一事颇多怨言，他却以我与他夫妻多年，感情甚笃为由，驳回了废后奏章。

其实我知道，他哪里是对我有感情，不过是为他的梅妃找个挡箭牌罢了。

他舍不得让白月光变成大臣口中祸国殃民的妖姬。

其实最初我还是有点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可眼看着梅妃一胎又一胎，身材走样不说，孩子越来越多，宫殿每天都吵闹声，隔着十里地都能听到，我也就多了几分侥幸。

皇帝的宠爱，你就受着吧。

反正到最后，那群当摆设的宫妃，没一个敢吱声的。

梅妃的动作很快。

三日后，我嚼着桂花味的避子药，遥远的关雎宫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号。

连滚带爬跑来的宫婢搅散了一室冷香，「娘……娘娘，皇上遇刺了！」

「哦，」我擦了擦嘴，吩咐翠屏给我上妆，「宣御医了吗？」

宫婢也不敢催我，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

时间太急，翠屏给我挽了个堕马髻，宫婢跪得直挺挺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在翠屏插上凤簪后，她默默地长舒了一口气。

等我扶着翠屏的手，慢悠悠来到关雎宫的时候，皇帝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

周围的宫人站在殿外，噤若寒蝉。

只有梅妃在殿内，默默流泪。

听到通报声，梅妃的哭声顿了一下，继而哭得更大声了。

「皇帝没事儿吧？」

我没让翠屏跟进来，毕竟皇帝的糗样是不能被人看到的。

「蛮儿……是你吗？」

皇帝勉强斜靠在榻上，惨白的脸无比的虚弱。

「这是怎么了？」

太医自然不敢多说，梅妃也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帝在梅妃寝宫准备就寝的时候，一个打扮成小太监的刺客混了进来。

梅妃拼命喊着侍卫，英勇地保护皇上。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跟刺客搏斗的过程中，梅妃不小心将刺客扑倒，而刺客的刀刚好将皇帝的关键部位切断。

刺客被压断了三根肋骨，梅妃扭到了脚，半天无法起身。

皇帝躺在地上号了半天，被调开的侍卫匆匆赶来，将刺客斩首。

看着地上尸首分离的刺客，皇帝那句押下去严刑拷打也噎了回去。

皇帝铁青着脸跟我说了事情经过。

我与太医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皇帝的叙述中，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

皇帝被废子孙根的消息不胫而走。

起先只是在宫廷内小范围地传播，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朝堂之上。

等皇帝想要压制谣言的时候，民间已经有小册子广泛流传了。

什么版本的都有。

香艳点的，是因为床笫之间玩得太过。

还有说皇帝原本就是天阉，梅妃的孩子只是民间收养来的，要不谁好人家五年十二宝啊！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

一会儿一个版本。

百姓每天都奔波于不同的酒楼，生怕落下一个版本。

毕竟听起来都像是真的。

谣言甚嚣尘上，天子震怒。

朝野上下噤若寒蝉。

好在太医早早告老还乡，此刻已经找不到人影，否则皇帝第一个斩的就是他。

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太监总管被割了舌，以此警示宫人。

皇帝在御书房待了月余，身上臭不可闻。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我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在梅妃被其他宫妃针对的时候，皇帝曾三番五次让我惩戒她们。

可我只缩在寝宫不愿去理会这些事。

皇帝逼急了，连夜冲进我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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